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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在旧馆的狗窝里趴着,樊均这会儿如果听不见的话,也没个狗能告诉他有人敲门。
邹飏拿出手机,拨了樊均的电话。
没人接。
他叹了口气,掏出钥匙,试着开门。
还好,里头没有反锁,门打开了。
“樊均!”邹飏也没再坐轮椅,直接起身跳了两步进了屋。
楼道里没灯,屋里拉着窗帘关着灯,一片黑。
邹飏好几秒时间里什么都看不清,过了一会儿才隐约看到窗户面前站着一个人。
“樊均?”邹飏又叫了他一声,伸手往墙上开关摸了过去。
“邹飏?”樊均的声音终于响起,带着有些发紧的干涩。
“嗯,”邹飏应了一声,“就我一个人。
” “嗯。
”樊均没动。
“怎么不接我电话也不回消息?”邹飏盯着他,也看不清脸。
“我……没听见。
”樊均说。
无懈可击。
“我开灯了啊。
”邹飏说。
樊均沉默了一会儿才出声:“嗯。
” 邹飏按下了开关。
客厅里的灯亮了起来,他这时才看清了樊均就站在窗边,没戴帽子,手里拎着一根甩棍。
“关门。
”樊均说。
邹飏也没说话,迅速地蹦到门外,也没管轮椅,只把那箱黄桃罐头拎进了屋里,然后关上了门。
樊均已经放下了手里的甩棍,看着他手里的东西。
“这个是……”邹飏把箱子放到了桌上,“这个是……我刚买的。
” “黄桃罐头。
”樊均说。
“嗯。
”邹飏拍了拍箱子,“一整箱,想怎么逃就怎么逃,什么破事儿都追不上你了。
” 樊均慢慢走了过来,把箱子打开了。
接着沉默地拿出了一个罐头拧开,又从桌上一个玻璃收纳瓶里拿了一把小叉子,戳了一块儿黄桃放进了嘴里。
“逃了。
”邹飏说。
樊均没说话,只是认真地嚼着。
邹飏也没再出声,看着他的脸。
头发有点儿乱,脸上能看出有些疲惫,应该是没睡好,比从拘留所出来那天状态要好,但能感觉到心里压着不想被看出来的事儿。
“你怎么过来的?”樊均吃完一块桃,放下叉子看着他。
“打车呗,”邹飏说,“司机还问我怎么伤的,我说抓贼,他特别感动,下车的时候还……” 樊均一把搂住了他。
很用力。
邹飏后半句话直接被勒没了。
“谢谢。
”樊均在他耳边低声说。
“不说这些……”邹飏胳膊绕到他背后,在他背上搓了几下,“吃饭了没?” “没。
”樊均闷着声音。
“想吃什么?酸菜五花肉?”邹飏问,“蒸饺?” “你就认识这俩了是吗?”樊均问。
邹飏笑了起来。
“你吃了没?”樊均松开了他,转身往厨房走过去。
“没。
”邹飏看着他的背影,有点儿想给他拽回来再抱一抱,但控制住了。
脑子有时候还是要适当用一用的。
“我随便弄点儿?”樊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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