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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轮椅推出宿舍之外,一切如常,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即将期末考的焦虑当中。
但也只是似乎,也许是昨天多少还是经历了些事情,邹飏能感觉得到,有些情绪不太一样了。
樊均看着邹飏发过来的照片,这人回学校第二天就买了辆电动滑板车。
不知道是不是用他爸爸的慰问金买的,看上去很高级,比何川每次上课都踩着来的那辆好看很多。
只是感觉以邹飏这个仿佛多动症的精神状态,他都怀疑一个月之后这石膏到底能不能拆。
不过接下去几天,邹飏朋友圈里,他自己站在这个滑板车上的机会并不多。
这帮人宁可腾出一个来推轮椅,也要轮流踩着那辆滑板车去教室。
平时邹飏朋友圈里照片不多,也很少有学校的,就这几天因为滑板车,樊均才从照片和视频里扫到了几眼他的学校。
挺大的,很……像个大学。
樊均现实中唯一能拿来参考,或者说拉踩的,只有吕泽他们学校……那根本没法比。
樊均低头看着手机,小白在他前头东闻闻西嗅嗅。
“还没找到能拉的地儿吗?”他看了一眼前面,“马上回去了,再不拉就憋着了啊。
” 小白哼唧了两声,往墙边过去,原地转了能有八圈儿,总算解决了。
樊均收拾完,带着小白回了旧馆。
刚进院子就听到珊姐在厨房里说话,声音带着哭腔。
他愣住了。
“这么大的事!”珊姐说话声音不算太大,他听得有些吃力,“他都不告诉我……他爹来跟我兴师问罪……他有什么资格埋怨我……” 樊均解开了小白的牵引绳,悄悄地往厨房走了过去。
吕叔也在厨房里,正安慰珊姐。
看到他过来,一通使眼色让他走。
樊均赶紧往外退,但珊姐已经感觉到了,回过头看见是他,立马指着他:“均儿!你过来!” “珊姐。
”樊均只得又走了过去。
“你是不是也知道,”珊姐抹了抹眼睛,“你肯定知道。
” “我……”樊均看向吕叔,“知道……吗?” “小飏伤得严重不严重啊?”珊姐皱着眉,“你吕叔说不严重,不严重怎么脑袋腿都打石膏啦!” “珊姐,他脑袋没有打石膏,”樊均坐到了她身边,“就是因为……不严重,所以他才没想要告诉你。
” “但是他告诉他亲爹了,”珊姐眼睛又有些发红,“我都不配知道……” “不是的,”樊均清了清嗓子,小声说,“他是为了……那不是为了……弄点儿钱么。
” 珊姐看了他一眼。
“真的,”樊均说,“他爸就去医院待了十分钟就走了。
” “冷血玩意儿!”珊姐咬牙骂了一句,“自己儿子脑袋都打石膏了,去一趟就待十分钟!逢场作戏都没有这么敷衍的!多伤小飏的心啊!” “待时间短点儿也好,”吕叔说,“我看小飏对他爸也没什么感情,估计待时间长了他还别扭。
” “这不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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