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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戴着眼罩忘摘了。
”樊均说。
邹飏没说话,看了一眼他脑门儿上的眼罩,过了一会儿才往沙发上一靠,笑了起来。
“睡吧,”樊均往回走,“你早上还上课吗?” “上。
”邹飏说。
“那快睡吧,”樊均说,“睡不够明天上课纯挨揍。
” 邹飏躺下,重新闭上眼睛:“我没造谣吧,那个台子就是打学员用的。
” “嗯。
”樊均应了一声。
早上第一个醒来的是狗。
直接把樊均身上盖着的薄被扯掉了,一般不是屎尿憋不住了,它不会这样。
樊均坐了起来,摘掉眼罩下床。
这个眼罩还挺有用的,以前不知道戴个眼罩能睡得这么踏实。
这楼隔音不是很好,所以小白已经养成了进屋之后基本不会发出什么声音的习惯,这会儿急得不行,但也只是安静地坐在大门边等着,唯一透露出情绪的就是不停转动的耳朵。
樊均洗漱都顾不上,踮着脚先跑到还在睡觉的大黑身边,把碗里添上粮,然后拿了牵引绳。
邹飏还在睡觉,可能是昨天晚上没睡好,这会儿完全没有要醒的意思,右腿从被子里伸出来,搭在沙发前的小桌上。
虽然他昨天想的是如果邹飏需要换了身上那条牛仔裤,他可以找套睡衣给邹飏,但邹飏没跟他说,他还以为……没想到这人这么不见外,直接脱了裤子穿着身上那件T恤就睡了…… 顺便他还看到了邹飏脚踝上的一根红绳穿着的小金币。
樊均把项圈往狗脖子上套时,小白兴奋地“吱”了一声,他赶紧竖起食指,打开了门。
今天早上的空气不错,昨天又降了点儿温,早上的空气闻起来像是加了薄荷,干净清凉。
樊均把外套的帽子戴上,带着狗跑了出去。
每天早上跑步加上吃早点,这么多年都没太变过,差不多的时间,基本不变的路线,烂熟于心的道路。
平时他会在路上把早餐解决掉,今天是打包了点儿包子炸糕锅贴豆浆羊杂汤之类的,反正也不知道邹飏喜欢吃什么,就都买了点儿。
回到家时,邹飏个睡神居然还没醒,要没住他这儿,今天的课怕不是迟到,是要直接取消。
樊均把小白的碗拿到卧室,给它喂了粮,然后去厨房把早餐们都安排到了盘子和碗里。
这些餐具都是他买的,很简洁的白色,看上去似乎不太有食欲,就是好看。
不过买来之后也没什么机会用,平时基本不是在馆里吃,就是叫个外卖,今天用得这么全乎还是第一次。
把盘子都端到客厅,想往小桌上放的时候,邹飏的腿还占着地儿。
他把盘子都放在了餐桌上。
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七点五十了,可以起床了。
正想叫醒邹飏,邹飏扔在脑袋旁边的手机响了。
一段摄人心魄的唢呐。
邹飏被吓醒了,抓过手机远远近近地对了半天的焦,看清上面的字儿是刘文瑞时,接起电话就骂了一句:“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吃屎太撑了一夜没睡!” “还成,起了没?”刘文瑞那边声音愉悦,还按了声喇叭,一听就是把家里车又开出来了。
“几……”邹飏拧着眉坐了起来,转头看到樊均的时候愣了愣,“点了?” 八点。
樊均没出声,用口型回答了他。
“才八点!”邹飏冲着电话里吼,“八点你们想干什么!” “知道你早上要修炼!”刘文瑞说,“我们先去买衣服,要不要帮你买!” 邹飏停了起码五秒才问了一句:“买……什么衣服?” “拍照的衣服啊。
”刘文瑞说。
“不要,谢谢。
”邹飏说。
“那行吧,”刘文瑞说,“你……” “你是不是开车呢?”邹飏问。
“是。
”刘文瑞回答。
“开你的车打什么电话!”邹飏说,“他俩疯了吗让你这水平的玩意儿开车打电话!” 说完也不等刘文瑞再出声,他把电话挂掉了。
生怕挂晚了刘文瑞那个二把刀再追个尾。
“疯了。
”邹飏站了起来,抓过自己扔在沙发上的裤子套上了。
“他们拍照还现买衣服?”樊均问。
“嗯,”邹飏走到桌子旁边,盯着桌上的一堆早餐,回到沙发旁边拿起眼镜戴上又盯了几眼才说了一句,“你做的?” “买的。
”樊均说。
“你出去了?”邹飏看着他。
“跑步。
”樊均点点头。
“……我先洗漱。
”邹飏说。
老妈如果不在家,邹飏自己是不会弄早餐的,更不会给打包回来的早餐摆盘。
这一桌子虽然都是非常普通的早餐店里的食物,但摆好之后这堆吃的看起来身价倍增,起码贵了二十块。
最震惊的是,樊均一个单身男人,居然有一整套餐具。
“你平时都这么吃吗?”邹飏夹了个包子。
“吃不下这么多。
”樊均说。
“我说摆盘。
”邹飏说。
“不会,”樊均笑了笑,“太多了,不装出来怕分不清是什么。
” “谢谢。
”邹飏说。
“不客气。
”樊均说。
邹飏没说话,过了一会儿笑了起来:“你怎么回事儿。
” “你起的头,”樊均吃着炸糕,“味道行吗?这家是生意最好的了。
” “好吃。
”邹飏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没吃饱,这家的早餐的确很好吃,也有可能是昨天没睡好,一晚上虽然没醒,但他知道自己乱七八糟做了一晚上的梦。
“昨天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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