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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街坊们开始自顾自地聊了起来,柴非低着头无声的笑了。
——好姑姑,你曾经对我泼了多少脏水,现在就有多少脏水翻倍的返还到你身上。
“哎,一想到明天不用一大早的被你拖起床去摸螺蛳,就觉得特放松。
”张立新并不知道柴非和那群街坊们说了什么,看着他终于从那群街坊里脱身,舒服地翘着二郎腿嗦完最后一颗螺蛳弹到一边。
“柴非啊,手里有钱了明天要不要去网吧打cs?” “不了,最近有点辛苦,好好在家里休息几天吧。
”柴非看到他身边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理着小平头相貌平凡的男人,看到张立新满地乱扔的螺蛳壳,去一边拿了扫帚打扫干净。
柴非注意到他走路时脊梁挺直,目视前方,有种说不出来的精神。
左腿有些跛,却走得很慢极力让自己步伐整齐协调走得自然一些。
柴非小声问,“这就是你表哥?” 张立新点头,“我表哥周振云,上个月才退伍,受了点伤回来。
我大姨就让他来找我妈,我妈认识的人多,让我妈帮忙在镇里给他找个工作。
” 柴非看着周振云挺拔的身影,想到自己接下来计划做的事情,陷入沉思。
但凡男人,对军人总有种特殊的好感以及无法解释的信任。
柴非:“你表哥可靠吗?” 张立新瞪他一眼,“当然!我和你说你可别告诉别人,我偷偷听到我大姨和我妈说,我表哥是在出一次任务的时候受伤的,当时情况特别紧急,如果不是他的一个战友在危急关头拉了他一把,我表哥就不仅仅只是受伤。
可惜拉我表哥的那个战友牺牲了,而我表哥他……”张立新偷偷看了周振云一眼,“他退伍后把自己所有的钱都给了战友的父母。
我表哥和我大姨说,他战友是独生子,战友的家人也是他的家人,以后也会代替他战友一直养着他父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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