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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我并不为我父亲的血统感到骄傲。
”他抬起头,正视弗丽嘉,“我从来都是我母亲的孩子。
” 弗丽嘉一怔。
彻达在遥远的目光中想起了雅恩莎撒。
“我失去了机会,没能亲口告诉我的母亲。
” 弗丽嘉感觉心上被重重地擂了一拳。
她突然想起了托尔临走前陌生的眼神。
在托尔向她寻求安慰的时候,她沉浸在自艾的情绪里。
他永远是母亲的孩子——这句话,她却忘了告诉他。
此时的托尔正在华纳海姆的青春花园。
希芙怀抱孩子,怔怔地与他对望。
“托尔之子”,从托尔的口中吐出,仿佛什么带着烈火的烙印。
希芙愣了好一会,想起来反驳:“可他就是托尔之子。
” 这是怎么都改变不了的。
托尔的身形一颤,像是被这句话再度击伤。
他不是想到别的,只是想到自己——“洛基之子”。
这个称呼,他或许永远逃不开了。
希芙不知他心里所想,看着他的脸色,怯怯开口:“你要抱抱他吗?” 距离她上次看见托尔,好像已经过去很久了——或许的确如此——希芙已经不如从前那样意气用事,理智掌控之下干涸的心田突然被注入一股丰沛的情感,使她感到异样,却并不抗拒。
她怀里抱着她和托尔的孩子——她孤身一人在华纳海姆诞下的神子,好似邀功的证明,尽管那并不是——朝着托尔迈进一步。
她自言自语一样:“他还没有洗礼,也没有取名字,就这么一点儿大……” 然而托尔却朝后退避一步。
他看也不看襁褓里的小神子,神色几乎是冷淡的:“你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 他蓦地抬眼望向她,其实是想从她脸上看到一丝伤痛。
那双天真甜美的黑眼睛,曾经那样热烈地仰望着他……现在和那时,到底是什么变了呢? 事实并没有如预想那样刺伤希芙,她听见他的话,略微有点恍惚,像是终于记起来了,没有反驳,她低头看着孩子。
他觉得鲜血淋漓的只有他自己,冷漠地问出上次没能问出的问题:“为什么……要跟我离婚?” 希芙目光一黯,一些心事轻而易举地脱口而出。
“我只是想回来华纳海姆。
我的家乡需要我。
” “这跟离婚有什么关系?” “阿斯加德王妃的头衔会阻碍我。
”希芙这时仍然平心静气。
“噢,你想说的是身为洛基之子的丈夫吧?” 希芙噎住。
她马上否认:“并不是因为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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