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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要当着他的面写,写信还要给他检查一遍,然后再给审核的同志检查一遍。
确定没有问题,信才会从这边寄到中转站,那边再检查一遍,之后才会寄到杜思苦想要寄去的地方。
杜思苦坐下回信。
年底。
阳市,杜家今天很热闹,杜奶奶从杜二叔那边回来过年了。
她说了,年后便不走了。
杜父倒是高兴得很,亲妈回来了,家里多了一个人,热闹些。
杜母脸上带笑,心里是怎么想的就不知道了。
杜二叔跟杜二婶跟着一起回来了,在杜家过的年。
杜得敏也不知道从哪知道了消息,杜奶奶回来的第二天,她就带着儿子回了杜家,抱着杜奶奶就是一顿哭。
“妈,我这日子真是过不下去了。
” 杜父杜母表情平静。
杜二叔坐在椅子上,端着热茶喝了一口。
杜二婶侧头过去瞧了一眼,然后收回目光,之后便低声与杜二叔说起过年的事,好些年没回来了,要走哪些亲戚,要置办哪些东西,都是要商量的。
他们是坐火车回来的,火车上人多,东西不好提回来,还不如在这边直接买。
杜二叔:“拖拉机厂的小张那边要去一趟,还有小肖那边……”与他相熟的都要去。
今年过年,小辈的只有杜老三,其他人都没来。
杜家的屋是住得下的。
杜得敏原想着带着孩子在这边过年,杜奶奶知道后,直接赶人,“不到初二不许回来。
”上回杜得敏在家坐月子的教训杜奶奶还记着呢。
杜得敏这两年过得不好,她虽说有些心疼,但跟儿子比起来,女儿的这些苦也是自找的。
过年可不能让女儿破了规则,害了家里人。
杜奶奶固执得很。
见杜得敏不肯走,大棍子都拿出来了。
杜得敏站院子里,牵着孩子,伸着脖子,就是不肯挪步。
杜母出来道:“奶,你给她拿十块钱,她就回去了。
” 十块钱哪里够! 杜得敏硬是要了三十块钱,这才走。
杜奶奶望着门口杜得敏有背影:“她怎么成了这个样子!”这女儿怎么成了这样!唯利是图! 杜母转头去院里收衣服去了,只当没听到。
杜得敏怎么会变成这样? 日子苦了,自然知道钱的重要了,这给了钱,什么都好说。
瞧着这小姑子近年来,面相是越来越苦了。
那双手,那越来越糙了。
还生了老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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