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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既无相处,何谈情谊之说? 所以今日这一出,两个孩子争着为对方担责,着实让他讶异。
苏培盛赔笑道:“都是爷亲生的骨肉,血浓于水,骨子里的亲昵是骗不了人的。
” 这话胤禛爱听,点头道:“也是福晋教的好,罢了,不知道今日显王府是个什么情形,去找福晋问问去。
” 苏培盛心下暗笑:您想去找福晋直说就行了,咱又不会笑话您?何必给自己找借口。
四福晋听说胤禛只是让两个孩子去跪一晚家庙,心下松了口气同时又揪心两个孩子夜里怎么过,正要吩咐下人怎么给两个孩子放水呢,胤禛来了。
没法子,她只好先应对丈夫再说孩子的事儿。
丈夫每次来都在她这里坐不长久,孩子那里,暂时无碍。
但这次显然不一样,胤禛今晚直接安歇在了正院。
日光西斜,月轮初升,夜色悄悄降临了,家庙里不论白天还是黑夜,一直不停歇的燃烧着蓖麻油灯,神坛上供奉的喇嘛和佛像不知何时投下了恍恍惚惚的暗影,笼罩着跪在蒲团上的两个小小孩童。
“咕噜”不知道是谁的肚子叫了。
正在沉默着捡佛豆的姐弟两个同时住了手,扭头相互对视一眼,圆圆的眼睛里俱都露出尴尬的眼神。
弘晖对卓克陀达在唇上比了一个“嘘”的手势,他侧耳倾听了一下,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又从蒲团上爬起来,来到敞开着的殿门边向外探头看了一眼,见果然没有人看守,就来到一侧,推动了殿门。
“吱呀” 弘晖抬头一看,见是姐姐卓克陀达推动了另一侧的殿门。
姐弟两个合力推上殿门,卓克陀达小声问弘晖:“做什么要关上大门?” 弘晖拉着她又重新回到了蒲团上,见卓克陀达又要跪好,就道:“别跪了,现在也没人看着,就坐着歇歇腿吧。
”说着,自己一屁股坐到蒲团上,双腿伸直,小腿和脚踝顿时传来一阵舒爽的酸胀感,让他长长舒了一口气。
都已经同患难了,卓克陀达也不端着了,她学着弘晖的样子,也伸直了双腿,长长舒了一口气。
然后就见弘晖先是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打开,掰了一半给她。
是红豆泥馅儿的饼子。
卓克陀达有些微的抗拒,踟蹰道:“阿玛没说要我们吃东西,嫡额娘也没派人来送,咱们吃……不好吧?” 弘晖小大人似的叹道:“姐姐,你听说过,饿在儿身,痛在母心这句话吗?” 卓克陀达:…… 弘晖继续道:“那姐姐听说过小受大走吗?” 卓克陀达:“……在《孝经》里学过。
” 弘晖:“这就对了了,咱们这是孝顺,咱们要是饿坏了身子,最后心疼愧疚的还是阿玛和额娘,哦,还有庶额娘。
” 卓克陀达:好像,有点道理。
弘晖将那半块饼子塞进她的手里,道:“快吃吧,要是阿玛不允许,额娘也不能给咱们送吃的。
” 卓克陀达小小咬了口还带着酥香的甜甜红豆饼,没有说什么。
姐弟两个吃完半个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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