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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毓庆宫的路很远,但姚珍珠却走得飞快。
她甚至顾不上什么身份体统,几乎算小跑起来,整个人如同黑夜中的星芒,闪耀着光辉。
听澜跟在她身后,见她脸色煞白,也不由提心吊胆,陪着她一路往回跑。
宫巷幽深,前路暗暗。
那逼仄的巷子仿佛永远也走不到尽头,姚珍珠跑了一会儿,便觉得胸口炙热,焚烧得她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听澜赶上前来,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姑娘,慢着些,你这么急会跑伤。
” 姚珍珠抿了抿干涩的嘴唇:“我怕出事。
” 她怕毓庆宫出事。
她看似天真,却异常清醒。
能在这宫里寻到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不容易,以前她栖息在有师父的御膳房,现如今她则寄居在有太孙的毓庆宫。
她看得很清楚,也很明白,人人害怕的太孙殿下,可能反而会成为她的庇护者。
他的心似乎比许多人都要纯,要美,也要灵。
这两个地方虽都不是家,却能保护她。
一旦这保护没了,她就会如同梦里那样,一朝踏错,便会成为御花园里的花泥。
她绝对,绝对不能让毓庆宫出事! 姚珍珠面色沉沉,她使劲喘了几口气,让自己呼吸顺畅起来。
她因奔跑而混沌的脑海逐渐清明起来。
“走吧,这次跑慢一些。
” 姚珍珠虽如此说,脚下却丝毫不放松,飞快往毓庆宫跑去。
平日里要走小半个时辰的路途,姚珍珠几乎只用了一半时候就回去了。
待进了毓庆宫侧门,她也顾不上同守门的宫人寒暄,直接去寻周萱娘。
“姑姑!” 周萱娘正在看账册,听到这一声抬起头来,立即就被姚珍珠难看的脸色吓到。
她在寒冷的深夜一路跑回毓庆宫,发髻松了,衣服乱了,脸上煞白煞白的,嘴唇也没有一点红润颜色。
最要紧的是,她身后的听澜身上都是泥土,腿上更是一片淤泥,似乎还摔倒过。
周萱娘眉头一皱,立即起身扶着姚珍珠坐下,叫如雪给她倒茶:“姑娘,您慢慢说。
” 这一看就出事了。
姚珍珠语速飞快把她今夜所见所闻之事都说了,自然不会说自己的梦境,只说隐约看到人群里有宜妃娘娘的身影,也说知道沈彩霓在御花园。
最后她道:“姑姑,真不是我多心,疑神疑鬼惹是生非。
只是我从小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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