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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历山大的气温并没有想象中高,非常适合人居住生活,尼罗河汇入地中海时分叉的河道为这片荒芜的沙漠带来了一片珍贵的、美丽而富饶的叁角绿洲,同时船舶贸易又在这天然海港火热发展起来,是沙漠中独属于埃及人天赐的流着奶与蜜之地。
伊西多鲁斯抱着石片盘腿坐在地上写希腊字母,边写边感叹,还好这里气温适宜的不像在沙漠中,如果真的是炎热干燥的沙漠气候,按照这座神庙大通风的建筑造型,跟在新疆晒葡萄干没有任何区别。
她编起的棕发柔顺地垂在颈窝,伊西多鲁斯用芦苇笔沾着红墨水写下自己名字的希腊单词,接着用黑墨水开始默写背诵的哲学文章。
席地而坐着一室的贵族后代,同样都是希腊语初学者,作为初学者他们不被允许使用珍贵的莎草纸,而是一些石片和破碎的陶片做练习,这些东西可以用完就扔,不过伊西多鲁斯都存放起来,等着和母亲见面的时候想拿给母亲看。
默写到一半伊西多鲁斯就有些卡壳,这些晦涩难以理解的哲学文章要大片大片全部背诵,伊西多鲁斯从没有背过那么难以理解还拗口的文章,她捏着芦苇笔转起来,一边努力回想,转着转着手一脱笔就飞了出去,掉在哈普阿蒙脚边。
哈普阿蒙看了一眼腿边的芦苇笔,手轻轻一拨,芦苇管咕噜咕噜滚回伊西多鲁斯身边。
伊西多鲁斯捡起笔无意间看了一眼,哈普阿蒙只写了几个红色的希腊字母就开始写鬼画符,反正她没看出来是什么希腊字母,也不是埃及圣书体,就是一种单纯的鬼画符。
伊西多鲁斯沉默了,她抬起头看了一圈,无意间和好几个小孩对视上,背不下来又四处张望的学渣们一对视就呲着牙笑,有的咬着笔杆沉思,只有少数几个在奋笔疾书。
哲学真的好难!伊西多鲁斯还记得第一次看到棕黄的手抄羊皮卷上,那红色墨水写着亚里士多德大名的哲学文集时欲哭无泪的心情,他们要上很多门课程,有些人大多只会穷尽一生钻研一门,而他们则是要“上知天文,下晓地理”,背完哲学卷还要上算术课,学习《几何原本》,还要学习政治,天文历法,文学等等,伊西多鲁斯每次看到手抄羊皮卷上出现一些后世常常提起的名家作品集时又恨又爱。
恨是从来没有学习过,大多数都是道听途说,像古希腊叁贤,随便一个哲学生文科生都拜读过其着作的名人,而伊西多鲁斯现在同样也要学习这些着作集,还要去理解、背诵、解读,乃至引用后融会贯通。
而爱就爱在她享受着这个时代整个地中海几乎最好的教学资源,神庙内随便一个祭司都是大学者水平,和那些后世闻名的学家们“沾亲带故”。
可惜她在后世时就没有非常崇拜的人,一开始能够拜读完整版原着时还会兴奋地睡不着觉,但是真正学起来又痛苦地整晚拿羊皮卷垫脑袋入眠,自我欺骗也许知识能够在晚上睡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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