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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里面,你们留在外围,立刻呼叫救援,我现在进去!” “还不知道会不会继续爆炸,你现在进去太危险了!”一个老警察抓住刘路。
刘路咬牙:“那也不能把贺队一个人放那儿。
” 老警察坚决不肯叫刘路去:“已经呼叫支援,你现在进去,再遇上一波爆炸,那就是找死。
” 刘路:“那是我兄弟!” 老警察咬牙:“就算要进去,至少……戴个安全帽!你等着。
” 物业仓库里,安全帽还是有的,高档小区的物业资金充裕,安全帽也都是高标准的。
递给刘路一个安全帽,老警察自己也戴上一个,回头跟手下的人说:“你们留在外面维持秩序,等待支援,我们先进去看看,不要轻举妄动,谁都不准再进来!” “全叔你……你这马上就退休了……” 老警察没理会,跟着刘路一起重新进入危机四伏的别墅。
所有人的心都揪着。
一旦发生第二波爆炸,别墅主体恐怕就会坍塌,到时候…… 幸运的是,一直到警方的支援和消防救援人员到来,都没有再发生二次爆炸。
不幸的是,刘路和那位老警察进去里面探路,出来之后告诉大家,地下室完全坍塌,贺宗野和嫌疑人都被埋在下面,生死不知! 沈画给程浙的弟弟妹妹做了简单处理。
救护车到来时,把程浙和他弟弟妹妹带去医院。
她让霍延陪着沈直一起去医院,允许给沈直做检查,但绝对不允许给甚至做手术,任何手术都不需要,单纯只是缝合表面伤口的话是可以的。
霍延看她:“你呢?” 沈画:“贺宗野还在里面,但凡……但凡他有一口气儿,我都能保住他的命。
” 霍延微微抿唇:“我通知他家人了,案情重大,很多部门都在尽力。
画画,我给顾深打电话,叫顾深陪小直,他看着小直也能放心,我留下来,你需要我。
” 沈画又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点头:“好。
” 霍延说的没错,她需要他。
因为还不清楚贺宗野是个什么状况,也不清楚在救援过程中,会不会再有其他人受伤…… 顾深被吓了一跳,问清楚之后立刻就出发。
程家龙凤胎的生理体征还算平稳,沈直的各项数据也都正常,就只是昏睡,救护车直接按照要求把他们送到了海一院。
顾深也已经赶到医院等着,在接到沈直并且安顿好他之后,顾深立刻给沈画打电话报平安。
而此时,又有几辆消防车赶来,专业的救援团队,携带救援犬和生命探测仪…… “地下室大面积坍塌,两人都被埋在下面,生命探测仪找到两人的位置,但掩埋得太彻底,救援难度非常大!” “别墅主体结构也出现裂缝,要谨防坍塌。
” “无法使用大型器械,只能靠人力救援……” 霍延从物业那边要了热牛奶、面包,让沈画吃一点垫垫。
照目前看来,救援时间不会短。
沈画也没矫情,吃了牛奶面包,就跟霍延去了不碍事的地方,去休息一会儿,睡会儿。
两人席地而坐,双双靠在树干上。
沈画的头枕在霍延肩膀,他轻声哼唱着那首歌。
“画画,画画醒醒。
” 霍延低声叫她。
沈画脑子迷糊了一瞬,立刻就睁开眼睛:“救出来了吗?” 刘路立刻跑过来:“沈医生!快快快,刚才救援的时候楼上有墙体结构掉下来,把全叔脖子给砸断了!” 全叔,就是那个老警察。
沈画脸色一变,赶紧起身赶过去。
她一边跑一边问:“不是戴了安全帽吗?” 刘路说:“是戴了安全帽!可他妈就是巧了,全叔低头搬东西,上面就掉下来一块,好巧不巧正正砸在全叔脖子上!” “人移动了吗?”沈画立刻问。
刘路说:“没敢动。
跟救护车过来的急救人员也说不好处理,全叔的脖子被砸断了,就是颈椎这儿!稍有不慎,挪动一下,可能……可能……人会当场死亡,就算现在这样,估计也撑不了多久。
” 刘路说着,哭腔都出来了。
沈画绷着脸快步走过去。
这个位置还很危险,随时要注意上面可能会掉下来东西。
这会儿几个医生正在打电话联系医院的专家,看到底要怎么处理,因为这个情况,根本没办法把人弄到担架上抬走,脖子那个位置,动都不能动,一动人恐怕立刻就没命。
沈画飞快地给全叔做检查。
问题的确很严重,颈椎直接断了,头和脖子的连接,现在只靠皮肤。
这种程度的伤,神经断裂的可能性很高,也许伤者暂时还有命在,可在移动固定的过程中,很难完全把控力道,不一定哪个动作,就会导致病人神经断裂,使病人当场死亡,或者保住命也会导致高位截瘫。
“我来给他做固定,尽可能地保住他的神经,立刻联系海一脊柱外的耿主任,让医院准备好手术室,一送到医院,立刻手术。
” 沈画语速飞快地说道。
几位急救人员有些懵:“现场敢挪动吗?” 沈画:“不挪动是死,挪动了说不定还有救。
” 的确就是这个道理。
他们谁都明白的。
如果不挪动,那真是等死了,而挪动了,至少有万分之一的几率能活吧,这个万分之一…… 概率在落到个体上的时候压根没用。
大家只是在面对这位老警察的时候,不忍心动手。
因为这么严重的伤,当场死亡的可能性太高,听说已经通知了老警察的家属赶来,好歹……好歹能活着再见一面…… 沈画要动,他们也忍不住劝。
沈画说道:“如果因为这会儿等待,错失了唯一挽救的机会,那这最后一面,就真的是最后一面了。
如果你们是家属,是愿意要这一次机会,还是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交流的最后一面?” 几位医生没说话,其实,在他们看来两者都差不多。
跟救护车的,什么事故没见过。
像这种伤势,至少他们所见过的,还没有能救活的! 可也没人反驳沈画。
想的角度不同,但大家立场是相同的。
沈画立刻动手,就在原地动手。
霍延给她打下手,安静地守在边上。
刘路和消防的战士赶紧准备防护网,防止别墅外墙再有碎裂的东西掉下来砸到人。
老警察全叔的情况,可比弟弟沈直要严重得多。
颈椎这个部位的神经,复杂程度超乎想象。
唯一幸运的就是,全叔受伤摔下来之后到现在,都没有任何人移动过他,神经、血管都没有完全断裂,还有修补的可能。
若是移动过,他已经没命,那沈画就真的没办法了。
她的异能可以修补人体任何损伤,随心所欲,但这一切的前提就是,病人没有脑死亡。
心跳短暂停止,可以再重新恢复。
可大脑一旦死亡,就根本不可能恢复,她也无能为力。
沈画行针非常小心,体力巨大透支。
她用了足足80分钟。
在40分钟左右时,全叔的儿子就赶了过来,全叔的儿子也是警察,不过是在另外一个派出所当警察,匆忙赶来时,吓得直接扑倒在地。
刘路紧抿着唇,赶紧叫人把全叔儿子拉开,别惊动了沈医生。
沈医生的金针在全叔脖子里的动作,他们这些旁观者其实什么都看不出来,但看沈医生脸色惨白满头大汗的样子,还有她那稳住金针足足十几分钟没有丝毫颤动的手…… 旁观者即便看不到金针进入皮肉之下是在做什么,可却能清楚地感受到紧张的气氛。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打扰到沈画。
80分钟之后。
沈画取下了几根金针,但全叔脖子里还保留了几根金针。
她跟急救人员说:“现在按照正常手法,固定,立刻把人送到医院,耿主任应该已经准备好了。
路上车子尽量平稳一点,在一个小时内赶到医院就行,另外,任何人都不要私自取下全叔脖子里的金针。
顾深在医院,找顾深取针,我会打电话给他交代的!” 真的能行吗? 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来全叔的情况有什么改善,真的不会动一下就直接导致病人死亡吗? 几位医生有些不敢下手。
刘路忍不住说:“都愣着干什么?你们一开始判断全叔这样也撑不了一个小时,这都一个多小时了,全叔不还活着吗?听沈医生的,立刻转运全叔,你们不处理,总不能叫我们动手吧,我们哪知道怎么固定伤者!” 几位急救医生,也是深吸口气。
确实,按理说这个老警察的伤,根本就撑不到现在,可他现在还活着…… 那就,干! 所有人都神经紧绷,提着一口气。
终于,在把全叔固定好,抬上救护车的时候,全叔的情况还是很稳定,大家忍不住狠狠地松了口气。
“沈医生,你要不跟我们一起走,这路上要是出现什么变故……” “只要别动金针,就不会出现变故!”沈画看了一眼还在救援的消防员,说道,“下面还有一个警察,我走了,他可就没希望了。
” 刘路立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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