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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来迷惑我们的。
” “仲达,你是不是想多了?”司马朗犹豫着问道。
“陛下在此,如何小心也不为过。
按说曹孟德在兖州举兵,他的长子合该留在陈留协助于他,为何非要来此呢?曹孟德是从洛阳出来的,亲眼见证了董卓废立,难道会不知内情吗?我看曹昂的态度,也就代表了曹孟德对陛下的态度!”司马懿眯着眼睛答道,“反正先前兄长也说了,我年纪小,童言无忌,正好试探试探他的来意!” 司马懿跳上了马背,敦促着马儿快走,先于司马朗一步与曹昂并肩。
曹昂有些奇怪地看向他:“小郎君是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司马懿指了指后方的箱笼,问道:“这些是曹公送来给卞夫人的吗?她如今住在野王县的县衙中,也有医者随行,不必担心身体抱恙。
” 曹昂摇了摇头:“不,这些是我父亲让我送来给此地的谢礼。
送来兖州的信中提及,若无一位壮士相救,卞夫人与我二弟险些无法安然抵达,现在又得托庇于军中,给诸位添了不少麻烦,该当以礼相谢。
” “原是如此……”司马懿端详着曹昂的神情,却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仿佛他真就是来送一份寻常礼物的,不由在心中腹诽了一句此子深沉,面上却仍是笑逐颜开,随口说道:“哪用得着以礼相谢,近来河内实缺人手,不得不让卞夫人的随从相助于我等,该算是两不亏欠才对。
” “相助?如何相助?”曹昂有些意外。
“等郎君抵达野王县就知道了。
”司马朗赶了上来,回答道。
曹昂想着临别前父亲和戏先生的嘱托,让他此行多看多学,尤其是要学会遇事沉稳,便即刻闭口,再未多问。
见司马朗也信口转开了话题,与他天南海北地聊了起来,曹昂心中松快了不少,应和着对方的谈话。
前往野王县的沿途,他虽大半注意力都在司马朗兄弟的身上,却也没错过一些沿途景象,比如说,路旁田地并不似他想象中的荒芜无序,而是新近经历了一番垦地翻腾,虽是冬日,也自有井井有条的气象。
进入野王县后,曹昂更是有些惊奇地看到,出入城中的百姓中,不乏脸色黄蜡,好似流民投奔的,却大多有着一身新扯了麻布制成的衣衫。
这样看来,比起兖州地界还多几分生机。
就是有些奇怪的是,有一队士卒巡防于城中,手里扛着的并不是寻常的刀兵,而是形状奇怪的双头铁铲。
曹昂心中惊讶,却想着这或许是河内特色,并未问出来。
司马朗已将曹昂引入了府衙之中,“卞夫人住在后宅,就劳烦郎君自己去见吧。
” 曹昂连忙道谢,留下了那些谢礼后,带着三两亲随便向后走去。
司马懿看着他的背影,撇了撇嘴:“果然是滴水不漏,是曹孟德的儿子。
” 司马朗按住了他的脑袋,咬牙叮嘱道:“再如何滴水不漏,到陛下面前也瞒不住的,你与其操心这个,还不如想想其他的事情。
先前恰好遇上接人的事情,也算是让你忙里偷闲了。
” 司马懿翻了个白眼:“……知道了。
” 早知道就对曹昂再多试探几句了,到时候带着他的“发现”,前去禀报陛下,不仅又能休息一阵,还能看看,陛下昔年学习的道术有多神奇,又让他拿出了怎样神奇的东西。
曹昂依然未觉后方的交谈,已在仆从的领路下,停在了卞夫人的面前,待得入内通禀后,被接引了进去。
直到走到屋舍近前,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座房屋好像是近来才经过了一轮翻修,有一处墙壁明显被加厚了不少,是他在兖州不曾见过的样式。
再入屋中,他便不由轻“咦”了一声。
只因迈步入门的那一刻,仿佛在一瞬间跨过了一个季节。
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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