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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将婚宴之事放在心上,便松了口气:“待婚宴结束,还是快些离开为好。
” 千万别再节外生枝。
谢微之深以为然地点头。
闻清觞不是燕麟,这一点,便是过了两百余年,谢微之也记得清清楚楚。
她看着那对慢慢走上前的红衣新人,眼中并无丝毫异色。
便那是燕麟,两百多年过去,多么浓烈的爱恨,也渐渐随时光褪色。
谢微之垂眸,或许,她果真是天性薄凉吧。
主位之上,九韶坐在母亲摘星阁主下首,仍是一身红衣,也不怕喧宾夺主。
折扇轻摇,九韶笑得意味不明,艳光灼灼,惹得他母亲不悦地看了两眼,也未见他收敛。
清觞啊清觞,你可不要叫我失望才是。
“真是一对郎才女貌的璧人!” “今日聆音楼与摘星阁联姻,正是天作之合啊!” “我等得见一对天命道侣成契,从此修真界,又多一段佳话。
” 大喜之日,前来做客的看在聆音楼与摘星阁两派面子上,也只会有一片称好声。
主位三丈前,闻清觞同苏嫣然停住脚步,向上方两派掌门,齐齐行礼。
此时场中乐曲暂停,四周人声不闻,便是一片端肃。
闻清觞与苏嫣然相对而立,拜过天地,立下道侣血契,从此黄泉碧落,二人同心。
闻清觞对上苏嫣然的眼,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浅淡笑意,落落大方,无愧一派大师姐的气度。
她生得很是不错,因着今日成婚,一身红衣更添几分娇艳,任是谁见了,也要称一句美人,但闻清觞心中,兴不起任何波澜。
他只觉得,这一身火红婚服,原来竟是这样灼人眼。
好像很多年前,他也见过一人,穿着这样明媚的衣裳,裙摆迤逦,缓缓向他走来。
那是... 闻清觞忽然感到一股剧烈的头疼。
这些时日以来,总是萦绕他的记忆碎片在这一刻,再次冲卷进他的脑海,如山崩海啸一般,让人再无法避开。
闻清觞抱着头,面上忍不住露出痛苦之色。
“清觞?!”苏嫣然一惊,不由上前一步,唤道。
闻清觞后退,躲开她的手,眉头紧锁,神情越发挣扎。
聆音楼主再也坐不住,起身担心道:“清觞,你怎么了?!” 一旁的摘星阁主也忍不住皱起眉头,不知为何会发生这等变故。
原本等着两名新人行礼的宾客俱是不明所以,神情各异,本来以为这就是一场寻常的婚宴,如今却好像凭空生了波折。
谢微之喝着酒,并不是很关心这方变故,唯一希望的,便是这婚宴赶紧了结,她才好和萧故跑路。
九韶收了折扇,嘴边噙着笑意自斟自饮,似乎并不担心自己这位自幼一道长大的好友如何。
生了一张娃娃脸的聆音楼主正要上前,为闻清觞把脉,却见他仰天嘶吼一声,鲜红的衣摆震荡,苏嫣然不得不后退几步才稳住身形。
“清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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