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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点34分,她将手机拿出来按了挂断键并关机,想不通谁会这么一大早给她打电话,还是往很久没用的电话号里打。
她无暇顾及,傅砚清醒了。
他的睡眠比想象中要轻,视线交汇的那刻,乔宝蓓感觉自己的手是烫的,腕骨是软弱无力的,余光瞥见他的手机被自己带到床上,她简直要原地昏厥过去了。
但傅砚清好像没发现,只是问她怎么不接着睡。
乔宝蓓不敢提“电话”二字,因为会联想到手机。
她双手背后,像个挨训的学生,话不过脑,舌头打结:“去,去尿尿了……” 说出口,乔宝蓓更想一头撞死自己,怎么可以说出这么没素养的话!也不能怪她,不能怪,是傅砚清今天非要她说的,教她将这种粗话,要她尿出来的…… “尿干净了?”他顺着她的话问。
乔宝蓓红着脸点头。
“接着睡,别玩手机。
”男人低沉的嗓音有着未醒的喑哑,但那双眼如刀锋般清明。
她仿佛真进入他审判的课堂里,因为做了心虚的事而无力经受检视,没敢吭一声,乖顺地爬到他身边。
可他的手机还在她床头这里,会被发现的吧…… 乔宝蓓心很乱,但她管不了了,挨着他身骨一软,径直贴着男人丰满的胸膛睡。
一夜没睡好,傅砚清一小时后起来穿衣,她也跟着醒觉了,但头很沉,身子也不舒服。
她挂念傅砚清那只被拿走的手机,怕他过问,但傅砚清什么也没说,见她清醒,以掌抚额顶亲吻了下,让她再接着睡。
他的态度很温和,仿佛压根不知她偷拿了他的手机。
惴惴不安的心被极好地抚平在胸腔下,乔宝蓓“唔”了一声,闭眼又睡下。
睡眠平稳下来后,傅砚清平静地摘掉她腕骨的那只表,替换上一模一样的,充满电量可以运转的第二只手表。
乔宝蓓拥有的东西总是独一无二,佩戴的这只表价值百万,再按照原先的工艺、尺码、定制图案一一复刻,价格更是水涨船高。
监听器的电量可维持一个月,每个月轮替着拆开,装新,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但既能随时听到她的声音,知晓所不知的事,钱也算花在刀刃上。
傅砚清起身正要离开,目光忽地偏向她的床头柜,略微定了一定。
乔宝蓓拿手机的时候他没睡,知道她为什么会翻看,无非是想看他手机里的监控软件。
婚后她鲜少过问他的事,自然也不会随意查看手机,昨晚是头一回,很新鲜。
手机算是私密用品,她去拿,去看,就像主动看他的果体,剖开他的胸膛见脏器。
他感到欣愉宽慰,不打算阻拦,毕竟手机里没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过是多了些她的照片,多了些监控录制的视频,以及腕表的窃听软件。
他情愿向她展示所有,也幻想过她能接纳一切,但那恐怕是不可能的事。
他还是得藏拙,得纳垢,得匿瑕,做的那些事是上不了台面的,乔宝蓓不能知道。
她应当是在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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