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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珍贵的勇气是相信奇迹(4/5)

择。

要么,知难而退,要么,揭开谜底。

稍作思索,对于真相的热爱战胜了一切,她说:“好吧,我服从。

” 姬铭骢说:“这很好。

”说着,他走到窗前,拉上了窗帘。

那帘子本是墨绿色的丝绒,厚重而慵懒地下垂着,好像肥胖夫人折叠的裙边,如今不情愿地被打开了,不规则地凸起和凹陷着,给人一种生气的表情。

窗外的阳光透过细密的褶皱,如同穿透海底屏障,翻卷的海带吸附走了飘荡的光芒,只剩下惨淡的光斑。

贺顿突然有些害怕,与生俱来的对黑暗和寒冷的恐惧,如毒蛇的芯子缠住了她的身躯。

冰制的鞭子埋在身体里,成为定时炸弹,由内向外地抽打。

看不到血迹,却感觉到锥痛。

“您要干什么?”贺顿战战兢兢地问。

“帮助你。

”姬铭骢简短地回答,走了出去。

屋里的光线黯淡下来,黑夜突然来临。

门外有老张的脚步声,这声音给了贺顿一些安慰。

她不由得责怪自己太神经过敏了,怕黑和怕冷,是她从小的痼疾。

难兄难弟,只要有其中一个因素出现,另一个马上会来做伴侣。

魔鬼携手,铁指交叉,将她扼入窒息。

贺顿紧张的情绪得到了稍许缓冲。

弗洛伊德榻的曲度令人舒适,使她渐渐安定下来。

姬铭骢推门进来,手里举着一支点燃的蜡烛。

烛火摇曳,他的头显得大而蓬松,映照在墙上,仿佛一朵乌云。

贺顿吃惊地问:“姬老师,您要做什么?” 姬铭骢说:“帮助你的道具。

” 贺顿说:“咱们还要演戏吗?” 姬铭骢说:“人生就是戏剧,要让那些被遮蔽的部分重现。

” 贺顿说:“意义何在?” 姬铭骢说:“所有的今天都是昨天的延续,每个人都不是崭新的。

” 贺顿说:“不。

我害怕。

” 姬铭骢说:“我知道你害怕。

也许,通过我们共同的努力,你会渐渐勇敢起来。

” 贺顿疑惑地说:“能行?” 姬铭骢说:“现在开始。

你找个舒服的位置躺好。

” 贺顿的身体早已平搁在了弗洛伊德榻上,但此前,她一直没有真正地把身体的重量放在这张榻上。

好比一个人屁股虽然坐在了椅子上,但由于种种原因,始终翘着尾骨躬着腰,不曾把脊椎杵在椅面上。

贺顿很想按照姬铭骢的指示办事,但是她无法放松,嘴唇发干,眼睛眨个不停。

“看着我的烛光……”姬铭骢把摇摇欲坠的蜡烛举到贺顿面前,他的手大而稳定,当他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坐在贺顿面前之后,烛光就稳定下来。

“要用水晶球吗?”贺顿喃喃自语。

“不,不需要水晶球。

它是烛火。

盯住它,放慢你的呼吸。

好,就这样,请你一动不动地看着蜡烛,看着它,看着它……” 贺顿乖乖地听从指令,姬铭骢的声音有一种魔法,让你不由自主地被牵引。

当人的眼光长久地注视着跳跃的火光时,就会发生一种似幻非幻扑朔迷离的感觉。

贺顿第一次发现原来烛火是一滴倒悬的水珠的模样,它们自内向外分成了五层。

第一层,也就是最靠近蜡烛芯的地方,火焰近乎凝固,它们并不是红色或者黄色,不是任何一种温暖的色调,而是薰衣草般的蓝紫色,你几乎感觉不到它们是有热度的,很想伸手指去触摸这脆弱的火焰的包膜,它们有着豌豆荚一样的娇嫩细微的缝隙。

在这一层火焰之外,是古典的幽蓝色,带着古堡一样神秘的诡异气息。

幽蓝之外,火焰渐渐活泼起来,好像逃出了牢笼的女仆,有一些轻巧的跳跃和飞升,裙裾染上了一些绯红,好像是匆匆旅途中野花的浆液飞溅其上。

喔,还有第四层,这是一种不可思议的酱色,饱含着愤怒和压抑,仿佛火焰最后的枷锁,它们在扭曲和突破中,坚守着蜡烛所赋予的最后的形状,维持着一个昂扬向上的尖顶,不屈不挠地仰望着天花板。

现在,到了火焰的最外一层,它们桀骜不驯,撕脱了所有的形式和框架,奔突着狂舔着空气的裂隙,用万分之一秒的时间就构建起辉煌的轮廓,然后又在更少的时间里将它毫不留情地粉碎,当华美的轮廓变成破碎的鳞屑,红颜老去苍黄委地之时,瞬间一个新生的火光婴儿爆裂着出世,它放肆地啼叫着,鞭笞着所有靠近它的冷风,将它们加热并裹挟着飞升,光怪陆离的色彩如同砸翻了梵高的调色板,灿烂的向日葵花瓣和鸢尾花的叶子搅缠在一起,浓烈地熏蒸而起,带着奇幻的香气…… 姬铭骢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好像隔着无数海绵和泡沫,被吸附得没有任何感情和色彩,他说:“请你盯着火光,什么也不要想,你试着用心去看,你看到了什么……你一定看到了什么……” 烛光扩散开来,如同泛滥的金黄色的洪水,往事仿佛被上游冲刷而下的死猪和门板,在滔天浊浪中起伏。

她看到了爸爸。

真奇怪,为什么会是他呢?为什么第一个浮出水面的竟是他呢?他是一个大坏蛋,不,说他是个坏蛋,那真是褒奖了他。

他是一个大混蛋!是他,遗弃了妈妈和六岁的绛香。

整个村子都很穷,穷极了的人们想到了一个活路,这就是出卖身上的零件。

这当然是违法的事情,大家都守口如瓶。

但守口如瓶是针对外人的,针对自己人就敞开一切,彼此开着玩笑。

谁要是卖了腰子的,大家就都恭喜他,说最值了。

因为人有两个腰子,卖掉一个还有一个,一个腰子就足够了。

这就像吃饭有一个碗就足够了,另外一个碗放在那里是个摆设。

早点把当摆设的那个碗卖了,让剩下的那个碗里盛满稀粥,这是多么划算的事情。

当然还有卖血的,卖血的也很值。

因为血虽然不是摆设,但血是能够自生自长的,像泉眼,你用干了还会再涌出来。

每逢有些人卖了血回来,总是很高兴,因为他们在卖血之前喝了大量的红糖水,他们把自己的血弄稀了,就像在黄酱里兑了咸盐水冒充了酱油。

把红糖水卖出了血浆的钱,去糊弄那些城里人,这让卖血者有一种高人一等得胜回朝的感觉,更不消说这是现钱买卖,兜里立刻就鼓了起来。

什么叫“血汗钱”,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抽血的时候,人是一定会出汗的,因为疼和冷。

流血的人会从夏天一下子沉入严冬,真奇怪,好像血里面藏着火。

村里人管绛香家叫“卖眼户”,绛香刚开始听到的时候,吓得够戗。

每天都要盯着妈妈的眼睛看,她生怕哪天从街上回来,妈妈的眼睛只剩下一只了。

有一天有个人到村里来,说是来买眼角膜,倒是不急,等人死了再给货也行,价钱好商量。

大家就都争着抢着说自己愿意接了这单生意。

绛香赶快跑进家里,拉着妈妈的手,说你快躲起来,有人要买眼睛。

妈妈很奇怪,说买眼珠和咱家有什么关联,我该干活去了。

后来不知那人和谁家达成了买卖,反正和绛香家没关系。

绛香很高兴,觉得是自己救了妈妈。

后来有一天,绛香与小朋友玩耍,绛香说,人家都说俺家是卖眼户,那天来了一个买眼的,我硬是没让他找到我们家。

小伙伴们就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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