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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攸点头,“嬷嬷放心,我不会应的。
” 原本昨日,王氏同陈秋蓉约好了要一起上戏楼听曲儿。
可前一夜落雨,陈秋蓉昨日晨起时有些咳嗽,不便出府。
于是,沈攸就成了那个“临时”陪同王氏听曲儿的人。
只是这曲儿没听成,王氏借口腿乏,带着她去了碧露轩。
直至踩上二楼的木阶,沈攸才明白过来,原来听曲儿不是真的听曲儿,喝茶也不是真的喝茶。
这些话,都只是将她从沈府带出来的借口罢了。
为了让她与男子相看。
昨日那一遭,沈耀和陈秋蓉应当都是知晓的,不然王氏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彼时,沈攸踩上木阶的动作一顿,王氏挑着眼看她的脸色,口中说着的,都是昨日那男子是如何如何的好。
沈攸摇着团扇,目光在那装潢雅致的茶楼里转了一圈,半个字都没记住。
她扫了眼二楼临街的茶座,见那儿视野开阔,外头看得见里头,里头看得见外头,无甚可担心的。
便觉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是走累了讨杯茶吃吃吧。
所以昨日沈攸才出现在那茶座里,却没想到... 会遇到褚骁。
一想到褚骁,她眼睫低垂,掩去眼底那些将露未露的情绪。
“王氏无利不起早,没安什么好心,无论她将那人说得多好,姑娘都千万不能信,”赵嬷嬷担忧不已,还在继续说着。
她跟在老夫人身边多年,沈氏这些旁支是什么心思,她再清楚不过。
多的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专爱打秋风的人。
她满面愁容,沈攸眼底的笑意却越发柔和,“嬷嬷忘了?我不是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不会叫人骗了去的。
” 话落,赵嬷嬷的目光落在她的妇人髻上,眼眶红得厉害,嘴里念着,“是啊,是啊...姑娘今岁二十有二了...” “如果当初...” 她喉间哽咽,想起了六年前沈攸出嫁时的场景,只是余下的话只能咽进肚里,怕说出来惹得沈攸伤心。
“嬷嬷,没有如果,”沈攸反过来宽慰她,声音轻缓却很坚定,“当初的亲事乃我自愿,怨不得任何人。
” “好,好,不提以前那些事了,”赵嬷嬷抹去眼角的泪,“但王氏那边,姑娘要如何应对?” 沈攸道,“嬷嬷放心,王氏将那人说得再好,这亲事也得我点头才行,她不敢如何的。
” 四年前沈攸和离归来,老夫人心疼她,又觉自己时日无多,唯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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