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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李根这家人（六十五）(4/5)

来，需要早点我买点回来，您熬点稀饭就行了。

妈妈说，也好，你去吧。

李丽出了大门，快步向操场方向走去。

小县城的早上，整座县城还在铅灰色的天光里沉睡。

路灯尚未熄灭，在呵气成霜的空气中投下昏黄的圆晕，像一串被冻僵的糖葫芦。

环卫工人老张拖着铁皮簸箕走在马路上，竹扫帚刮擦柏油路面的声响，是整条街上唯一的活物。

农贸市场门口已有早到的菜农。

他们裹着军大衣蹲在三轮车旁，塑料布下露出带着冰碴的菠菜和胡萝卜。

卖豆腐的老李头正从保温木桶里取出热气腾腾的豆腐，白汽撞上他花白的眉毛，瞬间凝成细小的冰晶。

中学门口的早餐摊最先热闹起来。

炸油条的油锅翻滚着金色浪花，穿校服的少年们捧着烫手的豆浆杯跺脚，呵出的白雾与食物热气交融。

邮局绿色的三轮摩托突突驶过结霜的马路，车辙在薄冰上碾出两道湿润的伤痕。

最鲜活的是学校围墙外那排白杨树。

冻硬的枝桠间，麻雀们炸开羽毛挤作一团，像许多会跳动的毛线球。

李丽到了体育场，活动下身体，快速跑动了起来。

三圈下来，汗水已冲出了毛孔，肆意向外乱穿，满脸像是布满了晶莹剔透的露珠，顿感身心气爽。

尽管自己快奔而立之年的人了，但却依然充满着朝气。

李丽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快七点了，便快速向家的方向走去。

在一早点摊位，李丽买了些包子和油条，急忙往家赶。

到了自家门口，看到自己的汽车停在那里，知道一定是赵聪到了，推门进屋，发现表哥闫涛也来了。

赵聪接过李丽手拎的早点，转身到厨房拿来两个盘子，将早点分类放进盘子里，又进厨房帮助程阿姨盛稀饭。

妈妈从菜厨里拿来一些小菜放到餐桌上。

这时，李丽看到老爸也往楼下走，便向前几步扶着老爸，让他坐到沙发休息一下说，今天早上委屈老爸了，早饭吃不成了。

表哥闫涛接过话说，抽完血就可以吃饭了。

李丽说，你们先吃，我上楼洗漱一下。

吃过早饭后，李丽跟妈妈说，我们陪爸爸去检查身体了。

妈妈说，你们去吧，说着将一沓钱递给了李丽，李丽说，我身上有钱。

爸爸说，你先拿着吧，用不掉再给你妈妈就行了。

李丽接过钱，放进挎包里。

扶着爸爸出门了。

赵聪快速拉开车门，让李叔叔坐进去。

闫涛也上了车，赵聪发动汽车，回头问李丽，可以走了吗？李丽说，走吧。

车子很快就到了县医院大门口，赵聪跟李丽说，杜书记在医院大门口呢。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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