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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致的恐惧:当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时,连骨头缝里都在发颤 影豹的尸体“扑通”倒地时,我还趴在泥地里,半个身子陷在湿滑的苔藓里,右手死死抠着一块尖锐的石头——刚才躲避时抓的,现在指节发白,石头边缘已经嵌进肉里,渗出血珠,可我一点都感觉不到疼。
耳朵里嗡嗡作响,像是有无数只蜜蜂在里面打转。
眼前的瘴气明明被清目符驱散了些,却还是一片模糊,灵溪师姐的白衣、两位师兄的青衫、影豹淌出的暗红血液,全都搅在一起,像幅被水泡过的画。
“你……”灵溪师姐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你怎么知道它右后腿有旧伤?” 我张了张嘴,想说话,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
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混着泥水流进眼睛里,涩得我睁不开眼。
怎么知道的? 我也想知道。
是黑石。
一定是黑石。
刚才那一瞬间,它像在我脑子里敲了一下,一道模糊的影子闪过——影豹右后腿关节处有块鳞片颜色比别处浅,走路时那里会微微发颤,是旧伤! 可这话我能说吗? 在三个内门弟子面前,说我怀里揣着块能预知妖兽弱点的破石头? 他们会信吗? 不,他们不会信。
他们只会觉得我是妖怪,是奸细,是黑风林里的妖兽变的,会立刻拔剑把我砍成碎片,然后回去告诉陈明静师姐,说她们遇到了个会妖法的杂役。
恐惧像冰冷的毒蛇,顺着脊椎爬上来,缠住我的心脏,越收越紧,让我喘不过气。
“问你话呢!”另一个师兄的声音带着怒气,大概是觉得我刚才的举动太奇怪,“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影豹的弱点?” 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带着一股压迫感,我甚至能闻到他长剑上残留的血腥味。
我吓得猛地往后缩,像只被踩住尾巴的猫,手脚并用地想往后爬,嘴里语无伦次地喊:“我……我不知道……我瞎猜的……真的……我就是……就是觉得……” 话都说不利索,舌头像打了结,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瞎猜的?”那师兄显然不信,语气更冷了,“断云谷的影豹是中阶巅峰妖兽,它的旧伤连我们内门弟子都未必能看出来,你一个外门杂役,凭什么瞎猜?” 他的剑尖离我越来越近,冰冷的剑气扫过我的脸颊,让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怀里的吱吱吓得发出一声细弱的尖叫,小爪子紧紧抓着我的衣襟,小身子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别……别杀我……”我吓得眼泪都出来了,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混着泥,狼狈得像条丧家之犬,“我真的是瞎猜的……我就是……就是怕你们受伤……” “够了。
”灵溪师姐突然开口,语气平静了些,“阿木,别吓他了。
” “可是师姐……”被叫做阿木的师兄还想说什么。
“他刚才提醒得及时,救了你一命。
”灵溪师姐的声音顿了顿,“先看看他有没有受伤吧。
” 阿木师兄冷哼了一声,收回了长剑,但看我的眼神依旧充满了怀疑和警惕,像在看一只随时会咬人的毒蛇。
另一个师兄走过来,蹲下身,伸手想扶我:“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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