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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不由控制地跨大步子,等铃声远去,再也看不到白盼的身影,才慢慢冷静下来。
活见鬼了,不就是个弱不禁风的小娘炮吗?他心慌个什么劲?还是说,这新来的顶香人真有那么邪门? 张广兴思绪错杂混乱,想回家又记起还有很多东西落梅子家没拿,转了个弯匆匆往回跑,到了杂货铺,一看时间,嘿哟,这都快下午了梅子还没收拾收拾开门呢?也就村里人少,买东西的不多,才能让她懒惰怠慢。
他从旁边的小门溜了进去,刚到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地檀香味。
定眼一瞅,梅子已经从床上起来了,失魂落魄的,身上盖了一条毯子,其余什么都没穿,正拿着香祭拜挂在墙上的一副画像。
“我说大小姐,你好歹把衣服套上,这样光着腚被你爸看见算什么样子……”张广兴嫌恶地扇去呛鼻的香味,拾起挂椅子上的内裤,扔进一旁的竹篮里。
“谁让你早上烧香了?难闻死了。
” “你管的着吗?我爱怎么着怎么着。
”梅子冷笑,把香往香炉上一插,直接起身:“昨天很爽是吧?现在知道害怕了?怕了就快点滚啊!给我滚的干净点,别没脸没皮,跟条哈巴狗似的。
” “你这什么话啊。
”张广兴不高兴了:“我这样不也是你自愿的吗?” 这句话如同一道天雷,几乎要把梅子劈得四分五裂,她把指甲抠进手心里,昨夜所做的一切连同阵阵恶心像潮水般涌了上来。
没错,是她自愿的,她和一个对她窥伺已久,丑陋至极的男人上了床。
为什么会这么做?或者说,为什么要这样做? 梅子只是觉得这样做会是一种报复,报复父母对她的忽视,在最无助最迷茫向他们倾诉时的无视,报复盐巴没有珍惜她的感情,甚至报复张广兴。
——他会因此被父亲增恶,老死不相往来。
父亲会因为他曾经的忽视一辈子处在自悔愧疚之中,盐巴呢?他知道了,会不会痛苦,会不会伤心? 梅子仿佛一夜之间沧桑许多,成熟许多,青春的脸庞褪去了小姑娘的稚嫩与娇羞,眼神也发生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
“你们都会付出代价。
” 她说这话时,娇柔的脸颊镀了层阴霾,仿佛地狱攀爬而来的夜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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