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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内间浴房水雾氤氳,香木浴桶中浮着数瓣红花与细叶药草,香气温润。
湘阳王重新走回宋楚楚身侧,俯身将她揽入怀中,长臂一收,便轻而易举地将她抱起,步入浴间。
她被热气扑面一熏,下意识往他胸前贴得更紧。
他动作极轻地将她放入温热的水中。
浴桶宽大,水位及腿,水波轻荡,她忍不住舒了一口气,神情松了几分。
湘阳王亦随之入水,水声潺潺作响。
他坐入后,一手挽她入怀。
她轻呼一声,身子便顺势滑入他胸前,两人倚靠在浴桶一侧,半身沉于水中。
被折腾过的身子酸疼无比,她咬唇垂首,既羞怯又无措,默默揉着被绳索磨破的手腕。
她分不清——自己方才到底是被罚还是被宠了,泪意顷刻涌上眼眶。
此时亲王宽厚的手掌轻柔地抚过她湿滑的腰际,指尖沿着脊背滑动,不着痕跡地施力。
她像一尾顺从的水蛇,被他轻巧一转,面朝向他坐好。
水波因两人的动作轻轻荡漾。
他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姆指轻揉那处被磨破的伤痕,语气低沉:「还疼?」 宋楚楚眼眶含泪,湿漉漉地抬头望向他,那神情委屈得几乎要滴出水来,颤道:「王爷……不就是想让妾疼么……」 话一出口,眼泪终于滚落。
何止是手腕——那被吊起的臂膀尚未恢復力气,被竹笞抽过的雪峰与臀腿,无一处不疼,无一处不记得他的力道。
她低头缩进他怀里,一副再倔强也藏不住的楚楚可怜。
湘阳王下巴轻轻蹭过她发顶,平静问道:「你当真,一点也不喜欢?」 她身子微僵,吐出一个极轻的「不」字,连自己也说服不了自己。
他指腹挑起她的脸,双眸热炽逼人,低哑道:「你连日来毁坏府中物什,擅入书房,意图损毁墨砚,屡屡挑衅。
若不是想让本王如此待你,本王实想不出你究竟所求为何。
」 宋楚楚怔怔望着他,唇瓣微张,却说不出一句辩解。
她想说不,可心底的骚动却早已洩了底。
那双盈泪的眼中,不止有疼,还有羞、还有恨,还有一种连她自己也说不清的困惑与渴望。
湘阳王见她沉默,指腹慢慢划过她脸颊滑落的泪水,低声道: 「宋楚楚,若你当真不喜,早该收敛了,可你偏不。
」 他俯身凑近,灼热的气息落在她耳畔:「你不是怕疼,是怕本王不疼你。
」 那一语破心防。
连她自己都尚未理清的情绪,被他说得分毫不差。
宋楚楚闭上双眼,忽地紧紧抱住他,彷彿要藏起所有不堪。
湘阳王将她揽入怀中,略一收臂,又缓缓松开,动作轻柔地将她一缕湿发拂至耳后。
他的语气放缓,却带了点警告意味: 「你这点闺房中的娇痴,本王未必不喜……但若再将任性胡为当作讨宠的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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