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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
晕过去前最后看到的,是远处山坡上一片灰蒙蒙的村落轮廓,还有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
与此同时,葬星海峡谷深处。
苏妙音蜷缩在碎石堆里,浑身抽搐。
她体内的冰毒死气已经乱成一锅粥,左臂上的守宫砂忽明忽暗。
小银瘫在旁边,暗银色的身体上不时闪过诡异的光芒。
突然,她猛地睁开眼,冰蓝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金红色的光芒... "嘶——" 我倒抽一口凉气,疼得眼前直冒金星。
这感觉就像有人拿烧红的铁棍在我五脏六腑里搅和,每呼吸一下都跟受刑似的。
"醒了?别乱动。
" 一个沙哑的老太太声音在耳边响起,紧接着一只皱巴巴的手按在我额头上。
那手冰凉得像块铁,冻得我一哆嗦。
我费力地睁开眼,视线模糊了好一会儿才聚焦。
眼前是个满脸褶子的老太太,少说也有七八十岁,头发白得像雪,在脑后挽了个小髻。
最吓人的是她的眼睛——浑浊发黄,眼白上布满血丝,瞳孔却黑得发亮,跟两颗黑豆似的嵌在眼眶里。
"水..."我嗓子干得冒烟,声音哑得自己都认不出来。
老太太转身端来个粗瓷碗,里头盛着黑乎乎的汤药,闻着又苦又腥。
"喝了。
" 我犹豫了一下,但实在渴得厉害,还是接过来抿了一口。
结果差点喷出来——这玩意儿苦得跟黄连泡胆汁似的,还带着股铁锈味。
"咳咳...这啥啊?"我苦得脸都皱成一团。
老太太咧嘴一笑,露出几颗发黄的牙齿:"好东西,加了地龙血和断肠草。
"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啥?!"我手一抖,碗差点摔了。
断肠草?那不是剧毒吗? "怕啥?"老太太翻了个白眼,"以毒攻毒懂不懂?你这伤,寻常药根本不管用。
"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缠满了灰布条,跟个木乃伊似的。
胸口那块石板不见了,吓得我赶紧摸——还好,在枕头底下,隔着布料能感觉到它温温的热度。
"别找了,你那宝贝石头没人动。
"老太太哼了一声,"老身行医六十年,什么稀奇古怪的伤没见过?" 我讪讪地笑了笑,这才有机会打量四周。
这是个低矮的土坯房,墙上挂着晒干的草药和兽皮。
角落里堆着几个陶罐,散发出一股混杂的药味。
窗户很小,糊着发黄的窗纸,透进来的光线昏黄昏黄的,分不清是早晨还是傍晚。
"这是哪儿?"我又抿了一口药,强忍着没吐出来。
"黑槐村。
"老太太转身去收拾药罐,"猎户张老二把你抬来的,说是你救了狗娃一命。
" 我这才想起那个熊孩子和络腮胡猎户。
看来他们是真把我带回村了。
正想再问点啥,突然胸口一热,石板跟通了电似的发烫,烫得我龇牙咧嘴。
"哎哟!" 老太太猛地转身,那双黑豆眼直勾勾地盯着我胸口:"又来了?" "什...什么又来了?"我被她盯得发毛。
老太太没回答,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一把掀开我被子。
我这才发现自己就穿了条裤衩,胸口缠的布条下隐隐透出红光。
"果然!"老太太倒吸一口凉气,"老身就说你这伤不对劲!" 她麻利地拆开布条,露出我胸口——好家伙!皮肤上一片紫黑,正中间是那块石板留下的方形红印,边缘处有细小的金红色纹路像蜘蛛网似的往外扩散。
最诡异的是,这些纹路正在发光,忽明忽暗的,跟呼吸似的。
"这...这是啥?"我声音都抖了。
穿越前体检可没这玩意儿啊! 老太太没理我,转身从墙上摘下一面铜镜,对着我胸口照。
铜镜背面刻着些歪歪扭扭的符文,看着就不像正经东西。
镜面一照到我胸口,那些金红纹路突然跟活了似的扭动起来,红光暴涨!老太太"哎呀"一声,铜镜脱手掉在地上,镜面居然裂了条缝! "了不得..."老太太脸色变了,皱纹更深了,"小伙子,你到底是啥来头?" 我张了张嘴,还没想好怎么编,房门突然被推开。
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年轻姑娘端着木盆进来,看见我醒了,惊讶地"啊"了一声。
"阿婆,他醒啦?"姑娘声音清脆,约莫十八九岁,圆脸大眼,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头发用木簪随意挽着,看着挺朴实。
"小荷,去把张老二叫来。
"老太太沉着脸说,"就说人醒了,情况不对。
" 叫小荷的姑娘好奇地看了我一眼,放下木盆就往外跑。
我注意到她走路姿势有点怪,左脚似乎不太灵便。
等小荷走了,老太太压低声音问我:"后生,老实说,你是不是从'那边'来的?" "哪边?"我一头雾水。
老太太指了指地下。
"地府?"我差点笑出声,"您看我像死人吗?" "不是地府。
"老太太摇头,"是'下面'——葬星海。
" 我心头一跳。
葬星海?那不是苏妙音在的地方吗? "您知道葬星海?"我试探着问。
老太太眯起眼:"果然。
老身就说你这伤带着葬星海的死气。
"她指了指我胸口的金红纹路,"这是被'星骸'标记了,寻常人早死了,你却能活蹦乱跳..." 我正想细问,外头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着门被推开,络腮胡猎户——应该就是张老二——风风火火地闯进来,身后还跟着个精瘦的老头。
"李婆婆,咋回事?"张老二嗓门洪亮,震得我耳膜疼。
李婆婆指了指我胸口:"自己看。
" 张老二凑过来一看,脸色顿时变了:"星痕?!"他猛地后退一步,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猎刀上。
"等等!"我赶紧举手投降,"有话好说!我可不是什么坏人!" "坏人?"张老二冷笑,"能带着星痕从葬星海活着出来的,可比坏人可怕多了!" 精瘦老头——后来知道是村长——皱着眉头打量我:"小伙子,你到底是谁?怎么惹上星骸的?" 我脑子转得飞快。
看这架势,这村子跟葬星海肯定有关系,而且对所谓的"星痕"很忌惮。
我得编个靠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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