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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前面,端端正正地戴上镶着金边的制帽,清了下嗓子,挺起胸膛,好像要去参加什么仪式一般,走向雨后的月台。
不久,我要乘坐的列车发着轰隆隆的声响,顺着悬崖峭壁边的铁路向这边驶来。
那轰隆声中包含着一种从雨后的崖上传来的潮湿的新鲜感。
晚上7点50分到达京都的我,在便衣警察的护卫下到达了鹿苑寺山门前边。
这是一个寒冷的夜晚。
从黑魆魆的绵延的松林走出来,山门坚固的门框逐渐清晰地出现在我眼前时,我看见了站在山门前的母亲。
母亲正好站在那块写着“违者将按照国法进行处罚”几个字的告示牌旁边。
在门灯的映照下,她那乱糟糟的头发,好像一根根倒立着的白毫。
其实母亲的头发还没白到那样的程度,只不过在灯光的映照下看起来白花花的罢了。
她笼罩在头发下的小小的面孔没有丝毫的表情。
母亲身材矮小,但此时看上去居然忽地开始膨胀起来,变得这样巨大,很吓人。
母亲身后敞开着的大门内的前院,一片黑暗。
母亲背对着黑暗,她系着唯一一条外出时用的腰带,腰带上金丝线已经磨损了。
粗劣的和服歪歪斜斜地包裹着蠢笨的身子,一动不动地伫立在那个地方,像极了一具僵尸。
我有点犹豫,是否要走到母亲跟前去。
我有点不解,母亲怎么会来到这里。
后来我才得知,老师知道我离开之后,便去母亲那里打探我的消息。
母亲手忙脚乱地赶到鹿苑寺后,就这样住在了这里。
便衣警察推了推我的后背。
我一步步走近母亲,她的身子居然随之逐渐变小了。
她的脸就在我眼皮底下,她抬头看着我,脸也丑陋地歪斜着。
感觉从未欺骗过我。
母亲那双细小且狡黠的、凹陷的眼睛,现在更证明了我对母亲的厌恶是正常的。
我对自己是由这个人生出来的这件事,感到非常的厌恶,是一种莫大的耻辱……这反倒令我与母亲不怎么亲近,没有给我提供报复的余地。
这一点,我之前已经提起过了。
但是,羁绊却仍旧存在。
……然而,现在我发现母亲差不多大半个身子都沉浸在母性的悲叹中时,便一下子有了自由的感觉。
怎么会这样,我也不清楚。
我只是觉得母亲已经彻底不能威胁我了。
……母亲发出一阵剧烈的仿佛要被勒死一般的抽泣声。
突然间,她朝我伸出手,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
“你这个不孝的东西!忘恩负义!” 便衣警察默默地看着我被打。
因为手是胡乱往下打的,手指没了力量,指尖散乱地在我脸颊上落下,如同细冰粒儿落在脸上一般。
我看到母亲一边打我一边露出哀叹的神情,便转移了视线。
过了一会儿,母亲改变了语调。
“那么远……你跑去那么远的地方,钱从哪里来的?” “钱?找朋友借的。
” “真的?不是偷的吧?” “不是。
” 这好像就是母亲唯一担忧的事。
因此,她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
“是吗……你都干了什么坏事?” “没干坏事。
” “是吗?那就好。
你去诚恳地向住持道个歉。
虽然我已经诚恳地跟他赔过罪了,可是你也要真心实意地道歉,让他饶了你这回呀。
住持是一个大度的人,我觉得他依旧会将你留下的。
不过,要是你今后还这样的话,妈妈便死在你面前!真的,要是你想妈妈好好活着,那么你就真心悔过,将来当个有出息的和尚……好了,赶紧去赔礼道歉吧!” 我与便衣警察默默地跟在母亲身后。
母亲连应该跟便衣警察打个招呼都不记得了。
我看着母亲系着腰带的身影,垂头丧气地迈着碎步走在前面,心里想着:究竟是什么东西使母亲变得这般丑陋的呢?使母亲变得丑陋的……就是希望。
这希望就像顽固的皮癣,潮乎乎的,颜色淡红,令人发痒,紧紧地扒在肮脏的皮肤上。
这是一种难以治愈的皮癣。
冬天到了。
我的决心变得越来越坚定。
虽然计划再三地推迟,不过渐渐的我便也习惯了,并没有厌烦的感觉。
之后的半年里,令我感到苦恼的,是另外一件事。
每到月底,柏木总找我要债,告诉我加上利息后的数目,嘴里不干不净地骂我几句。
可是,我已经不打算还钱了。
为了避免见到柏木,便不去学校。
一旦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我便不再提什么疑疑惑惑、反反复复的过程。
这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我的思想非常坚定,这半年我的目光都专注在一种未来毫不动摇。
这个时期的我,可能感觉到了幸福的滋味。
首先,寺院的生活变愉快了。
只要想到金阁早晚会被烧毁,原本忍受不了的事也变得能接受了。
仿佛一个能预知到要死的人,我对待寺院里的人也和蔼可亲起来,用豁达大度的态度来待人接物,用以和为贵的态度去做所有事,甚至也用一种和解的态度对待大自然。
对每天清晨飞来啄食残留下来的落霜红果的小鸟的胸毛也很亲切。
我甚至忘记了对老师的憎恨!我已经摆脱了母亲、朋友以及全部的事物,成为自由之身。
不过,我还没有到出现错觉的程度,觉得这新的日子过得舒服,无须动手便能够实现改变世界面貌的愿望。
所有的事情,站在终点的角度上,全都能够得到原谅。
我觉得已经将站在终点的角度观察事物的目光变成了自己的目光,并且还亲自准备要将这样的终点斩断。
这就是我获得自由的依据。
虽然是突然产生的那种想法,可是将金阁烧掉这样的念头,就好像专门定制的西服一样穿起来尤其合身。
好像我自打出生开始便已经立志做出这样的事。
最起码从我和父亲相伴、第一次见到金阁的那天开始,这个念头就在我的身体里孕育了种子,等待着开花的那一天。
在一个少年眼中,金阁是这世界上最美的,正因为如此,不久我就具备齐了当一名纵火者的各种理由。
1950年3月17日,我修完了大谷大学的预科课程。
再过两天,也就是19日,恰好是我21周岁的生日。
我预科三年级的成绩非常不错,名次在79人中排名第79。
各科中成绩最低的是国语,42分。
总时长616小时,我缺课218小时,超过了三分之一。
幸亏佛爷慈悲,这所大学没有留级生,所以我可以升入本科。
老师对这一事实也采取了默认的态度。
我不想去上课,靠着游览免费参观的寺院和神社的展览,度过了从晚春至初夏这段美好时光。
所有能去的地方,我都去了。
我想起这样一天。
那天,我经过妙心寺大街的寺前町,看到一名和我步调一致,走在我前面的学生。
他站在一间古老的低房檐的香烟铺购买香烟,我看到了他那藏在制帽下的侧脸。
这副侧脸双眉紧锁、面色白皙,只要看他的制帽,就知道是京都大学的学生。
他用眼角瞥了我一眼,像极了浓烈的影子向这边流泻的目光。
此时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一定是一名纵火犯。
午后三点,这个时刻不适合纵火。
一只在柏油马路上迷了路的正在飞舞的蝴蝶,围绕着香烟铺前小花瓶中插着的已经枯萎的山茶花翩翩起舞。
白山茶花枯萎的部分呈现茶褐色,好像被火烧过一般。
公共汽车一直都未到站,马路上的时间停滞不前。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名学生是在匆匆地往纵火的地方赶。
我一心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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