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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不说像往常那样一见面就搂着自己亲热,连一个拥抱都没有,他放在口袋里的手,不由自主地用了力气,试孕棒的药盒被他捏的变了形,发出咔嚓的窸窣声。
他心里生了委屈和淡淡的酸涩,低头没看顾子安,气呼呼地道:“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管我干什么?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 顾子安马不停蹄地从B城赶来,刚到片场门口,就看见那个朝思暮想的熟悉身影,正从影视城的另外一个方向走来。
他当时没多想,但现在看着纪夕这一身乔装打扮,刚刚走路又鬼鬼祟祟的,而且身边连助理和经纪人都没带,顾子安就不能不多想了。
怪不得近端时间纪夕对自己如此冷淡,就算视频的时候,都爱答不理的,看来果然是勾搭野男人去了。
顾子安一想到纪夕背着自己,对着另外一个男人笑,跟另外一个男人偷偷见面,也许还做着更亲密的事情,他手脚顿时生出寒意,胸膛里又熊熊燃烧起摧枯拉朽的怒火,身体里的严寒和酷暑同时折磨着他,一会热热的发烫,一会儿又被冻得冰凉。
他感觉自己已经快要窒息,偏偏骨头缝里又生出了无数的蚂蚁不停地啃咬着他,吞噬着他。
顾子安脸色苍白,双手死死地揪着腿边的真皮坐垫,他竭力压抑着自己,才堪堪咽下去质问那个野男人是谁的话,他脑中乱成一团麻,诡异的静默半晌后,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哑着嗓子吩咐司机道:“开车,回酒店。
” 纪夕猛地清醒过来,他抬头看着顾子安:“等等,我马上就开工了,你别耽误我拍戏。
” 要是自己真荒谬地怀孕了,顾子安怕是也会当自己是个怪物,而且他那么讨厌孩子,说不定他就是因为讨厌孩子,才喜欢男人的,结果找的男人还是易孕体质。
顾子安对自己冷淡,不接受孩子,甚至就此跟自己划清界限,他都无所谓。
关键他要是真怀孕的话,这一两年内自己怕是不能再拍戏了,没有戏拍,就没有收入,他银行卡上的余额前几天刚刚支付了一套小别墅的全款,纪夕本来想着再接一部电视剧,拿着那部戏的片酬供自己上学以及生活。
现在不但收入泡汤,还多了一个四脚吞金兽要养活。
眼下只能依赖《双生》这部戏最后的尾款过活了,他怕自己现在无故旷工,尾款也随之泡汤,所以这最后几天的拍摄,他无论如何也得全须全尾地完成。
顾子安见他这个态度,怒意更甚,他跟忐忑回头的司机命令道:“开车,快!” 纪夕这半日来的慌乱和无措,彻底找到了一个发泄口,他急着眼睛都红了:“顾子安,你有病啊!” 顾子安心道,我是有病,我得了离不开你的病,不管你跟那个野男人做了什么,你都休想离开我。
他屁股往纪夕身旁挪了挪,紧紧搂住还在跟司机喊停车的纪夕,深邃的眸子里晦暗不明。
纪夕本来就累极了,乍一被顾子安搂进怀里,温热的体温和熟悉的味道,让他本能地放松下来,他靠在顾子安的颈窝里,软软地埋怨了一句“哥,你发什么神经啊”,下一秒,竟像被人下了蒙汗药,头一歪,就睡着了。
顾子安被他这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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