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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你终归还是我顾正业的种,我想让你怎么样,你就得乖乖听着。
不然我可要对媒体说,你顾子安是如何有钱了就忘本了的,不孝不义的后果对你现在的身份意味着什么,你自己掂量!” 顾子安唇角微勾,露出一个凉薄的笑,在初冬的傍晚显得尤其阴森:“怎么这么没有耐心,还是有人会来的,毕竟,”他凌厉的目光越过顾正业,直视后方的顾老夫人,“这可是顾老夫人的八十大寿啊。
” 他在“八十”两个字上咬了重音。
现在他懒得再跟这几个人虚与委蛇,懒得再装孙子了。
顾老夫人顿时脸色煞白,老年人一般都忌讳过大寿,觉得过了大寿之后就时日无多了,这次是为了顾氏企业,为了顾景曜,她才牺牲自我,以此为由头来攀附高官达贵。
却不曾想,这个不孝的东西带着个贱人回来寻事就算了,还把这种生死大事当众点出来,她感觉自己有点眩晕,强自高声尖叫起来:“正业,你儿子造反了,你是怎么管教他的,快给他绑起来吊到老井里泡一夜。
”这幅尖酸刻薄的样子失态到极点,半分没有贵妇人的样子,倒像是个街市上最让人唾弃的狠毒泼妇。
顾子安听见这句话时,揽着纪夕腰的手不自觉加了两分力道,这死老太婆看来是还有的活,竟然还记得以前对自己的那些惨不忍睹的体罚手段。
也是,她怎么会不记得,顾正业只会在浴缸里按着他的头,顾老太太嫌惩罚不够,才想了这个歹毒的法子。
尤其深冬的寒夜里,穿着单薄的衣裤吊到深井里,那种滋味,啧啧,可太能鞭策他了。
纪夕敏感地感受到顾子安身体的些微变化,他猛地转过头看向顾子安,嗓音低哑地喊他:“顾哥,我在呢。
” 他感觉自己的心都在颤动,怪不得顾子安家里没有浴缸,怪不得顾子安不喜欢水,他恨不得自己能再早穿个二十年,那样他就能跟受尽折磨的小顾子安说,不要怕,有我在呢。
顾子安笑着揉了揉纪夕的头发,他现在早非当初那个软弱的顾子安,但是被这人安慰的滋味倒也不错。
顾正业恨道:“顾子安,你不是恨我们吗,不是想跟我们脱离关系吗?可以,给我们三十亿现金,或者你梦安集团80%的股份,从此后我们跟你再无瓜葛。
” 顾老夫人尖叫道:“蠢,快住嘴,不能这么便宜他。
” 顾子安笑道:“我梦安集团倒是挺大,但是慈善也不是这么做的。
不如让大家来评评理,看看能不能给你们这么多钱。
” 拐角处,南方财经和北城日报的记者举着针孔摄像机和录音笔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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