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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了。
”通讯兵推门而入,一脸焦急,“对方用了军用级电磁脉冲干扰,我们……” “滚出去。
”陈洐之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刃,指节捏得发白。
通讯兵张了张嘴,最终在他淬毒般的眼神里退了出去,门合上时发出微不可闻的叹息声。
办公室重新陷入黑暗,只有腕表的冷光在腕间流淌。
凌晨零点十七分。
他抓了抓长发,摸出贴身口袋里的金属打火机,打开时发出清脆的“咔嗒”声,手伸向另一边口袋时空空如也,他皱了皱眉,忽然想起今早,外套被陈芊芊拿去翻了一整遍,掏出一盒香烟时,看向他的眼神带着嫌弃。
“阿兄别再抽烟了,要是想多陪我几年的话,就把烟戒了。
” 喉结再次滚动,这次涌起的是苦涩的铁锈味。
他猛地合上火机,金属边缘硌进掌心。
作为军区最年轻的将官,他不是傻子,早在回陈家前就调查清楚其中的弯弯绕绕,但每次触及那堆文件,指尖总会不受控地发抖。
十年前陈隋的怒斥,母亲离去的画面突然闪回,棍棒落在脊背时的灼热感如此真实,以至于他不得不摸向腰间的配枪,用枪柄狠狠砸向掌心的旧伤。
手机在此时震动,屏幕亮起的名字让他有些恍惚。
他盯着跳动的光标,拇指在接听键上徘徊了整整三十秒,雨声突然变大,檐角的水滴砸在玻璃上,他想起陈芊芊那天在他嘴唇落下的吻。
最终他按下拒接,抓起风衣冲向车库,引擎轰鸣声刺破雨幕时,后视镜里映出大楼,此时,办公桌上摊开的笔记本:霍家与“蝰蛇”军火商的关联记录旁,用红笔圈着大大的“陈”字,墨迹未干,在水汽中洇成模糊的血斑。
地下车库的感应灯次第亮起,他的军用吉普碾过积水时,尾号恰好与陈芊芊的生日重合。
手指猛地攥紧方向盘,指节发白如骨,旧伤处的疼痛顺着神经窜向太阳穴,他又想起那张娇媚的脸,趴在他胸口时是那样的柔弱,乖顺。
刹车声刺破雨夜,陈洐之捶打着方向盘,他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痛恨自己无法自控,潜意识里还带有着侥幸,远处传来消防车的警笛声,在雨夜里拖出绵长的哀鸣。
他摸出手机,屏幕微光中跳出陈芊芊半小时前的短信:“阿兄,下雨了,记得关窗。
” 指腹在屏幕上反复摩挲,直到那些字迹被体温晕染成模糊的光斑。
雨声渐猛,像无数只手在抓挠铁皮车顶。
十年前逃离时,他以为能斩断所有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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