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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很显然,这对父子只要见上了面,就少不了刀枪剑影的局面,让别人根本插不上话。
“听说你的那部跑到山旮旯里拍的电影在欧洲上映了?”段博裕貌似不经意地问,“赚了多少钱?” 段昱时更漫不经心:“具体数字不方便说,但明天给你在半山别墅区买块一百平的墓地还是绰绰有余的。
” 芙提没忍住,被呛到咳嗽起来。
她肺部剧烈地疼,更多的还是对段昱时的出言不逊感到震惊。
她知道段家父子不和,也知道段昱时不孝,但在新年里说死这样的字眼,未免太逾矩了。
但也轮不到她劝阻,桌上两个比她年长的女人都已经有所动作。
陈姨转身去给她拿纸巾,段舒华皱着眉让段昱时闭嘴。
可她的眼睛却是看着段博裕的。
“家人之间吃顿饭,你不关心他的健康、婚配,提钱是什么意思?这些年赚的难道还不够你过上你想要的生活吗?” 段博裕不说话。
争吵的结束,就意味着今天的主题要被搬上饭桌。
芙提接过陈姨手里的纸巾,道了声谢,心惊胆战地等待长辈的发问。
可一直到晚饭结束,除了基本的问候,没人再向她过问一个字。
趁着收拾碗筷的间隙,她拉住段昱时的衣摆。
“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 他把那手掰下来握在掌心,“什么不一样?” “他们都不问我。
”芙提说,“是因为不同意吗?” 段昱时摆出一个沉吟的表情,装作很为难的样子,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她真相。
惹得芙提心跳狂奔,拍着他的胳膊催促他快说,他才慢吞吞地开口道:“是因为知道,反对没用啊。
” 男人站在客厅的边缘,背后就是绚烂的灯光,暖澄的颜色在他身后落了一地,眼神显得更加晦暗难明。
芙提被他牵着,站在他高大身躯围成的阴影里,像被庇护的小动物。
“我认定的人,谁都不能说不行。
” 瞳孔在他的话落入耳中的时候就失焦了。
段舒华呼唤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女人站在旋转楼梯的边缘,朝她招了招手。
旁边的段博裕擦肩而下,显然是已经和妻子谈完话了。
段昱时推了推她的肩膀,“去吧。
” 芙提走出两步又回头看,之间高出一截的男人已经将刚才亲昵牵着自己的手塞回了口袋,正双手插兜着和立在面前的父亲对峙。
段舒华又叫了她一声:“芙提,过来吧。
” 母子二人的声音都带有同样令人安心的能力,仿佛在告诉她,没什么的。
佛珠搁到背部,是段舒华在抚摸她的肩膀。
人被她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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