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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治少爷的烧并没有退下去。
相反,他烧得更厉害了。
到夜里的时候,管家连忙将医生大岛先生再喊过来了一次。
我没能进去旁观,只是隐约听别其他女佣说:“伤口发炎了,烧退不下去,得送去医院治疗,要不然恐怕要烧没了。
” 夜晚的风雪特别大。
刚一打开津岛家的大门,寒风夹杂着雪就一起吹了进来,使得守候在两边的佣人都忍不住打了几个冷颤。
清冷的月光让外面的呼呼风雪声变得更加凄凉,往外望去时,大门门外的世界漆黑可怖得像是潜伏着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恶鬼。
修治少爷穿得严严实实的,身上还如同蛹一样裹着厚厚的棉被。
他闭着眼,发丝有些凌乱,苍白的脸上浮着病态的红晕,像金鱼那样不住地喘着气,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作为津岛家家主的老爷还有重要的工作,回不来。
修治少爷的长兄在学校里住宿,其他兄弟姐妹年纪也尚小,早已回房间入睡。
最后是管家将修治少爷抱上车,和司机一起带他去附近的大医院。
他看起来是那么瘦小。
已经有一定年纪的老管家也能够轻松地抱起他。
我的脑海中闪过芽衣破碎的记忆。
在芽衣孤独的幼年时期,她曾经捡到了一只浑身是血的小鸟。
她为那样脆弱而伤痕累累的生命而感到震惊,哭着想着有谁能够拯救它呢?最终却也只能见证伤势过重的鸟儿断了呼吸,身体渐渐变得冰冷。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的心中像是有一块铅块在不停地下沉。
“快去工作吧。
”站在我旁边的小百合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我点点头,心里沉重得要命,一时之间也没想起麻美小姐让我不要和小百合走太近的叮嘱,只是胡乱地点点头,心不在焉地拿起扫把往客厅走去。
津岛家是这一带数一数二的富豪之家,住宅也大得之前的我不敢想象,打扫起来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仅仅只是几日下来,我的手传来一阵阵麻痛。
说实话,我并不是能够忍痛的人。
仅仅只是一点肿痛都能让我浑身不舒服。
那么,浑身几乎全是伤疤的修治少爷又是在多少次的疼痛下留下这些痕迹的? 扫把扫着地面的灰尘,发出了“唰唰”的声响,我一边扫着地,一边想着,为什么修治少爷的身上会有那么多伤? 我敢肯定,那绝不是一时半会能形成的。
可修治少爷作为富豪家的少爷,谁能够伤害他?也许是学校里的其他同学,在学校里,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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