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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自己不被看好,光是通过助理们的反应,就知道自己很不幸地“抽”中了难度非常大的题目。
这种家喻户晓的书,傅栖眠自然也看过。
他要试演的片段是整本书的小高潮之一,也是沈小凤第一次作案。
也是在这场并不熟练的屠杀当中,沈小凤正式蜕变成了一个心思缜密的魔鬼。
“需要指导老师配合你吗?”林北恩倒是没有多大反应,用笔头敲了敲桌子,示意全场安静。
青年默默看了几眼台词,随后抬头,微微颔首:“那就有劳了。
” 在场的指导都是从全球top级别艺术院校请来的导师,其中一个看着傅栖眠的样子,哂笑一声,似乎有些玩弄的意味。
他走下评委席,拍拍青年的肩,玩笑道:“这场戏耗体力,就让我这个抗揍的来吧。
” 一时间,试镜房间的人都笑了。
“那就开始吧。
” 空气中被指导调动起来的活跃气氛还没有散去,然而傅栖眠丝毫不受影响,自顾自蹲在了房间的角落,窸窸窣窣地整理东西,一言不发。
“我说小兄弟,你这儿有没有那种,——就是那种,“名画”啊?”指导嘴里叼着牙签,含糊道,“你干这一行,都懂吧?——有没有逼真一点的?最好再那什么……做旧,对,做旧的那种!” 傅栖眠头也不抬,将手里的台词纸当做画材,一遍又一遍地整理,表面上很专心,实际上竖着耳朵,一直在用余光瞄着指导的动向,手上哪里是整理画材,更像是刽子手在磨刀。
“……有,但是很贵。
”他语气十分平静,呼吸却渐渐加重。
本来场下还有人在窃窃私语,傅栖眠一开口,空气都凝固了,鸦雀无声。
指导不以为然,将牙签吐在地上:“切,能有多少钱?假画而已——最看不惯你们这种靠画假画讨口子的,画多了,还真以为自己也是大画家了?” 对于他的羞辱,傅栖眠并没有什么波澜,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仍然整理自己的东西。
突然,指导绕到了画架的后面,看见了放在那里的一支画笔。
他是私立学校的老师,里面不乏走艺术路线的富家子弟,这种价值不菲的画笔,他当然见过。
“哟,你这穷画家还挺爱用高级货——不会就是靠这个多收我钱吧?” “你别说,这东西我们那儿的年轻学生也爱用——我还送过几支出去呢。
” 话音未落,傅栖眠手上动作猛地一顿,瞳孔睁大,像一只苍白的木偶突然被吊住了脖子,而后机械地转动了两下眼珠。
两秒过后,他快速眨了一下眼睛,恢复状态:“您说笑了,主要是画的颜料贵,也不好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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