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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黑角(2/5)

节，是她过得最温暖的。

大年初四那天下午，明月忽然有点不舒服，她捂着胸口，脸色微微发白。

明媚急忙去她包里翻药，找出来却发觉药瓶子已经空了，她倒了一杯水给明月，扶她到床上躺下，&ldquo这个药好不好买？我出去给你买吧。

&rdquo &ldquo这个是处方药，估计一般的药店里没有的。

姐姐，我来的时候带了病历本，在箱子的内袋里，你拿着病历本与空药瓶去一趟医院好吗？&rdquo明月说。

&ldquo可是，你一个人可以吗？&rdquo明媚有点不放心。

&ldquo嗯，没关系的，还能忍受。

&rdquo明月扯出一抹笑容。

&ldquo那我很快回来，有什么事情你打我电话。

&rdquo &ldquo好的。

&rdquo 明媚一路跑着出了巷子，很不巧，等了许久，都没见到一辆出租车。

她想了想，又疯跑着拐到另一条街去打车，去往医院的一路上，她心里又急又忐忑不安，不知道为什么，一颗心跳得很厉害。

一个小时后，当她拿着药回到家里，却发觉明月不见了，只有一张纸条压在茶几上：姐姐，我接到一个电话，那个人说如果想知道爸爸在哪里，就拿东西去换。

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我骗他我有，我先去见见他。

很快就回来。

明媚手中的药瓶&ldquo啪&rdquo一声坠落在地上，滚出好远，发出&ldquo丁东&rdquo一声响，她耳畔也是嗡嗡直响，手指忍不住抖了起来。

她坐在沙发上，深深呼吸，竭力让自己冷静再冷静，然后她跑去翻座机上的来电提示，电话是半小时之前打进来的，看号码应该是一个公话。

她拨过去，果然没错，电话那边是个小超市，收银员回忆了片刻，才并不太确定地告诉明媚说，大概是个穿黑色大衣的男人，他买了一包烟，然后打了通电话。

明媚双手掩面，浑身都在发冷。

她站起来，颤抖着手指拨了110。

挂了电话，她迅速翻出南歌的电话号码，拨通时那边有点吵，明媚几乎是拖着哭腔开口的：&ldquo南歌姐&hellip&hellip我妹妹失踪了，被人一个电话骗了出去，那人说知道我爸爸的下落&hellip&hellip我现在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hellip&hellip&rdquo 南歌在电话里让明媚先别慌，然后说她马上过来。

南歌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傅子宸与程家阳。

南歌解释说：&ldquo他们正好在我爷爷家里拜年，所以就一起过来了。

&rdquo 明媚冲他们两个点了点头，已经顾不上这是大过年的，应该给客人倒杯茶。

&ldquo究竟是怎么回事？&rdquo傅子宸问明媚。

&ldquo我也不知道。

&rdquo明媚摇摇头，&ldquo一切毫无头绪，但是南歌姐，&rdquo她望向南歌，&ldquo应该跟那件事情有关系。

&rdquo当着傅子宸与程家阳的面，她说得隐晦，但她知道南歌明白。

&ldquo我想也是。

&rdquo南歌点点头。

&ldquo哎呀，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啊？&rdquo程家阳忍不住问。

明媚没理他，继续对南歌说：&ldquo我以为过了这么久，事情已经完了，没想到&hellip&hellip&rdquo &ldquo没有这么简单的，明媚，他们想要的东西没有拿到，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rdquo南歌摇头。

&ldquo我觉得，你们不如把事情摊开来讲，大家都好出出主意。

&rdquo傅子宸也听得云里雾里的，不禁开口。

&ldquo子宸，家阳，你们先回去吧，这事儿一时也没什么头绪，你们也帮不了什么。

&rdquo南歌说。

&ldquo南歌，你这是把我们当外人呢！好歹明媚也是我们小师妹加组员，她有什么事情我们帮个忙也是应该的。

&rdquo程家阳撇嘴，有点不爽。

&ldquo程家阳，又不是我的事情不肯告诉你，你瞎掺和什么呀！&rdquo南歌也来了气，不禁提高声音。

&ldquo你们两个能不能别总是这样，一言不合就吵起来。

现在是吵架的时候吗！&rdquo傅子宸揉了揉太阳穴，从小到大，南歌就跟程家阳不那么对盘，动不动爱拌嘴。

明媚的头更痛了，她拉了拉南歌，又对程家阳说：&ldquo程师兄，这是我的家事，我不想让太多人掺和进来，你跟他师兄先走吧。

&rdquo &ldquo我们还是先走吧。

&rdquo傅子宸看了眼明媚，拉着程家阳出门时，对南歌说：&ldquo有什么消息记得给我打电话。

&rdquo 南歌留下来陪着明媚，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除了等待，等那个人再打电话过来，等明月自己回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在等待的煎熬中过去了，天慢慢黑了下来，可电话始终没有响起，明月也没有回来。

明媚望着滚落在地板上的那瓶药，她想起她离开之前明月苍白的脸色，那是她心脏不适时的症状。

此刻，她的心像是被窗外的夜色牢牢攫取着，深深的自责与恐惧，压得她快要窒息。

南歌将做好的面条端到她面前，&ldquo你好歹吃点呀，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战斗。

&rdquo明媚却看也不看，她哪里吃得下东西。

南歌叹口气，陪她饿着。

她们两个卷着毛毯，在沙发上彼此沉默，看着窗外的天空一点点放亮。

又是新的一天了，原本明月是今天回温哥华的，可一个打岔，一切都偏离了轨道。

明媚忽然跳起来，抓过电话再次拨了110，将明月的样貌特征穿着等事无巨细地又说了一遍。

挂掉电话，又是一番漫长的等待。

期间南歌接到傅子宸的电话询问情况，还接到报社催她去值班的电话，有个采访等着她去，南歌拒绝了，拨了通电话给别的同事让他代班。

&ldquo南歌姐，对不起。

要不你先去忙吧。

&rdquo明媚轻轻说。

&ldquo傻瓜，没关系的。

我怎么放心你这个样子一个人呆着呢。

&rdquo南歌摸摸她的头。

电话是在中午时分响起来的，明媚疯扑过去，却在听到那端说的话时，手一抖，整个话机都被她掀翻在地，她的身体也跟着一个踉跄，只觉双眼发黑，被南歌扶住，才没有倒下去。

&ldquo南歌姐，是&hellip&hellip警察局&hellip&hellip&rdquo过了许久，她才喃喃出声。

冰冷的停尸房里，白炽灯刺目而冷漠，明媚颤抖着手指缓缓掀开白布一角，她只看了一眼，便捂着嘴巴厉声尖叫起来，抱着头滑落在地，蹲在墙角瑟瑟发抖。

南歌死命抱着明媚，她眨了眨眼，眼泪就止不住地掉了下来。

明月是清晨时被环卫工人在一个垃圾站发现的，她浑身冰冷僵硬地躺在垃圾堆的后面，已没了呼吸。

法医说，应该不是被人杀害后抛尸，令她死亡的原因是惊吓过度以及剧烈奔跑时导致心脏衰竭。

&ldquo死者是不是有心脏病史？&rdquo侦讯室里，警察问明媚。

明媚精神恍惚，直至警察问了三遍，她才点了点头。

警察还想再问话，傅子宸不耐烦地冷声打断他：&ldquo你没有看见她现在很不好吗？有什么事情等她状态好一点再来问吧！&rdquo说着拦腰抱起快要虚脱的明媚，明媚下意识想要推开他，却浑身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只得由着他去了。

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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