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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心疼祁妄,却又不知该如何插手别人家的事。
但林淮溪小朋友不知世俗人情,也不会受其束缚。
他想了一会,总算明白了孙保姆的意思,仰头看着她,认真又大声地说道:“祁妄很好,大家都很喜欢他,他没有欺负别人,但有坏人想要欺负他!” 稚嫩又清脆的声音在院里回荡,孙保姆两颊的肉都耷拉了下来。
她有种大人的高高在上,却被一个小屁孩将了一军,觉得面子上挂不住,蹲下身死死地扣住林淮溪的肩膀,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是,祁妄当然好了。
” 林淮溪往后缩了缩,下巴眼睛显得更大了,本能地感觉到了敌意。
外婆实在看不下去了,伸出手将林淮溪搂回到了怀里,又看着肩膀单薄,可怜又倔强的祁妄,强忍怒火道:“溪溪,你带祁妄去院子里玩吧。
” 林淮溪点了点头,朝祁妄抬起手,祁妄却无视了他,沉默不语地往前走。
泪水模糊了视线,眼前的景象在他眼中交织混乱,变成了一片浓黑。
“我祁峰的儿子不能是个废物,残疾!” “别带他出门,省得别人笑话。
” “祁妄年纪还小,现在看不出来,万一之后遗传了他妈的病,怎么办?” “……” 这一道道声音没有父亲的慈祥温润,只剩下挑剔冷漠,交叠起来如雷鸣般在祁妄耳边炸开,左耳的耳膜都隐隐感觉到刺痛。
祁妄的左耳听力有限,还会持续性地耳鸣,每次耳鸣,祁妄都会感觉天地旋转,地面裂开了一条缝,将他吞噬其中,只能在黑暗中不断地下坠。
这次也是一样,但一只小手他坠落之前,抓住了他的手腕。
温热柔软,没有什么力气,但轻易将他从裂缝中拉了出来,重新回到了阳光洒满的大地。
“祁妄——” 稚嫩的声音回荡在左耳,那烦人的耳鸣声也不见了。
祁妄像是从一场噩梦肿惊醒,吓出了一身冷汗,浑身发抖地转过身,瞳孔紧缩了两下,飘忽的视线才落在了林淮溪那张圆圆的小脸上。
林淮溪笑出了两个酒窝,瞳孔透彻干净,没有半点阴霾,“这个给你。
” 过了几秒,祁妄才反应过来,视线下移,看到林淮溪递给他一颗石子。
石子上粘着泥土,祁妄在这种状态下也顾不上脏了,下意识接了过来。
林淮溪蹲在地上,拿着石子在地上摩擦,画出了一条横线。
小肉手用不上劲,画出来的线歪歪扭扭,到最后差点连不成一个圆。
林淮溪却很满意,仰头看着祁妄,脆生生地说道:“该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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