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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小白,我不想伤你,可是你太倔强了,我没办法。
&rdquo &ldquo我不会把兵符交给你的。
&rdquo管姝白虚弱冷笑,淡淡道:&ldquo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rdquo &ldquo谁说我是来要那东西的?&rdquo 顾晋安微微挑眉,手指摩挲着管姝白干裂的唇皮,低声说道:&ldquo我记得你小时候最怕雷雨天,如今外面又是打雷又是下雨,我是来陪你的。
&rdquo 他说着,便低头吻住了管姝白的脖子,管姝白厌恶的挥掌便去打他,顾晋安却一把拽住了她琵琶骨上的锁链,轻轻的一拉,管姝白顿时疼得手脚酥软,惨叫一声,斗大的汗珠自额角滑落。
顾晋安吻住了她的唇,将她的痛呼一一吞没,一手拉着锁链,一手灵巧的解开她的衣裳,手掌握住她莹白的酥胸,低笑着喃喃说:&ldquo小白,他也是这样吻你的吗?&rdquo &ldquo滚!&rdquo 管姝白哑声怒骂,疼得几乎要昏死过去,眼睛通红,却仍旧苦忍着不肯落下泪来。
顾晋安的手指在她的小腹上游弋转圈,终于轻轻挑起她的裙摆,向下探去。
&ldquo他有那么多的女人,怎么顾得上你呢?这样的雷雨夜里,谁来抱着你呢?&rdquo 布帛断裂,顾晋安轻笑一声,便覆上了管姝白柔软雪白的身子。
灯火闪烁,昏黄阴暗的一片,顾晋安眼睛血红,像是一只凶猛的兽,在管姝白的身上鞭笞索取着,管姝白则死死的咬住唇,不肯发出一声,手脚都在拼死的挣扎,却又如何挣脱的开,只能让更多的血潺潺涌出,紫黑一片,如同碾碎了的玫瑰汁。
像是一场噩梦,无法形容,身体碰撞的声音在空气中糜烂的响起,一声接着一声,宛若凌迟般割裂了人的感官,管姝白的反抗越来越无力,眼神便开始变得空洞,她的长发被揉进肮脏的泥土里,鲜血染过,发出腥咸的味道。
不知过了有多久,顾晋安的嘴里终于响起畅快的闷哼,他于极致的快乐中吻住了管姝白鲜血淋漓的唇,低笑着道:&ldquo小白,你终于是我的了,你高兴吗?&rdquo 顾晋安满足的亲亲她,掏出一瓶伤药为她小心的上在伤口上,又为她穿好衣服,并将大氅盖在她的身上,然后便抱着她坐下来跟她聊天。
他说了很多,大多都是他们小时候的事情,他说起那时的天气,那时的朋友,那时一些调皮捣蛋的趣事,语气那样欢快,就像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小伙子。
最后他将她放在地上,捏了捏她的鼻子,一幅宠溺的样子,笑着说道:&ldquo你再等一等,等我亲手杀了他,就来带你回家。
&rdquo 然后他便走了,终于走了,脚步声一声比一声更远,那么远,渐渐听不到了,好像永远也不会再来。
管姝白仍旧静静的躺在那,不动不说话,没有一点反应。
四下里那么静,只有肩胛骨处的铃铛的声音,轻飘飘的回荡着,越发显得四周那么空旷。
她躺在那,好似听不到外界的一切声音,只觉得这个夜这样漫长,漫长的好像过了一辈子。
她知道会有这一日的,早在叛军攻破宫门的那一天便知道。
觉得耻辱吗?恶心吗?抑或是,肮脏的想去死? &ldquo呵呵&hellip&hellip&rdquo 管姝白冷笑,发出的声音却是沙哑恐怖的,宛若八十老妪。
真是脏,脏到了烂泥里。
她闭上眼睛,眼眶像是烧着了,滚烫滚烫,干涩的,连泪都流不出。
只想就这样躺在这,死在这,让这肮脏的、恶心的、卑劣低贱的一切,通通葬进这个浑浊的夜里! 她咬住唇,那么用力,几乎要咬的穿了, 若是换了别人,会如何呢?哭哭啼啼?悲痛欲绝?破口大骂?还是一头撞死在石头上,便像皇后娘娘那样,死也死的干净利落? 可是她还不能死呢。
他还在等着她,她若是死了,他怎么办呢? 她挪动麻木的手,手腕翻转过来,掩在枯草中的竟是一枚脱了鞘的匕首,迎着月光还可看见刀柄上刻着一个小小的&ldquo安&rdquo字。
她坐起身来,拿着那把匕首,幽幽的冷笑起来。
管姝白走到牢门前,挥刀便砍在锁链上,门锁应声而断,端的是削铁如泥。
门外的牢室内横七竖八睡满了看守的牢头,显是中了迷药。
他这样的人,如何能让自己的丑事被人看见,管姝白冷笑着,一路走过去,也并不见有人醒来。
她脸色苍白的倚在牢门前轻轻喘息着,喉间酸涩,浓烈的血腥味让她恶心的想吐。
她按住小腹,神色不由得温柔了起来,他刚刚走,她便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宫闱内争斗太甚,她已然失去过一个孩子,这一次便越发小心,更何况他不在宫中,自己又同皇后势同水火,为了自保,也为了保护这个孩子,她便掩去了一切消息,除了她宫室内的几个心腹,不曾让任何人知道,不想却陷入了这种境地。
&ldquo别害怕。
&rdquo她低声说:&ldquo母妃会保护你的。
&rdquo 夜风吹来,扬起管姝白乌黑的鬓发,她深吸了口气:&ldquo我会保护你的。
&rdquo第三章:惊梦 傍晚时下起了雨,雨珠又细又密,打在琉璃瓦上秫秫轻响。
夜雨湿冷,空气中也带着寒气,秋澄为孟素心拿了一件袖口绣着白狐毛的百蝠缎袍来,又生起了炭火,却依旧驱不散她脸上的苍白,秋澄打发人去小厨房熬了一碗姜汤来,捧到她面前,说:&ldquo娘娘多少喝一点,脸色这么差可怎么好,待会皇上看到了又要心疼了。
&rdquo 孟素心低着头,汤色映的她的神情有些暗淡,她用手指轻轻揉着额角,低声说:&ldquo听说,皇后死的很惨烈,头骨都撞碎了,常贵人被斩断双足,恬淑妃断了双手,就连静和帝姬也死了,那么小的孩子,却身首异处。
那些人,真是狠。
&rdquo 秋澄皱眉道:&ldquo是哪个蒙了心的混账跟娘娘说这样的事,不知道娘娘是有身子的人吗,真该狠狠的发落了才是!&rdquo 孟素心道:&ldquo如今这阖宫上下只剩下本宫一个,他们不来跟本宫说,又去找谁说,明日去重明殿做法事,还不是要知道。
&rdquo 秋澄为孟素心往上拉了拉毯子,说:&ldquo娘娘还是少想这些事,太医不是也说娘娘是忧思过甚才导致胎气不稳吗?娘娘现在怀着皇子,就算不为自己打算,也该为肚子里的孩子打算。
奴婢斗胆说句大不敬的话,如今皇后娘娘不在了,荣贵妃失踪了,其他的妃嫔主子们也都伤的伤病的病,就算良嫔、慧嫔、娴贵人那几个完好无损的,被叛军囚了这么久,这一身早已不分明,宫里她们也是断断待不得了。
这宫里的正经主子现在只剩下娘娘一人,先不说娘娘您还怀有身孕,老爷和两位舅爷又在这次平叛中立下大功,就单说皇上这些年来和您的情分,这往后的好日子就还长着呢。
娘娘忘了吗,您做姑娘的时候孤云寺的晦明禅师就说过您是个有大福的人,现在看来,娘娘您的福气是都在后头呢。
&rdquo 孟素心低低笑了一笑,轻声道:&ldquo皇上待我,的确是好的,这次若不是皇上暗中派人带了我在身边,怕也是难逃祸端。
&rdquo 夜雨细密,打落了庭外的一树梨花,屋子里燃着上好的香,幽幽一室,寂静安宁。
她手指轻抚着袖口的箭纹,又说:&ldquo不知道荣贵妃去了哪,她是将门之女,也是有些武艺在身的,想来是真的逃出去了。
&rdquo &ldquo便是逃出去又怎样,如今管家已倒,哪怕叫她平安回来了,以她那个性子,也是断断容不得的。
更何况那时候叛军进城,兵荒马乱的,凭她如何,终归是一个弱女子,又能逃到哪去。
依奴婢说,娘娘您就是太好性子了,荣贵妃乖张霸道,这几年咱们可没少受她的气。
&rdquo 孟素心摇了摇头,说:&ldquo她出身名门,又是长房嫡女,性格乖张些也属平常。
况且,她也并没有真的欺负过我,皇上宠她,也是为了笼络管家。
&rdquo 秋澄笑道:&ldquo别的奴婢不知道,奴婢只知道,皇上宠她,是为了转移别人的注意力,好保护娘娘,凭她如何得意,这些年也不过就是个箭靶子罢了。
皇上疼娘娘,可是疼到心里去了。
&rdquo 孟素心扑哧一笑,正要训她油嘴滑舌,忽听殿外响鞭,秋澄腾的一下跳起来道:&ldquo皇上来了,奴婢给娘娘更衣。
&rdquo 皇帝披着一件明黄斗篷,衣梢上还挂着雨,身上的潮湿气味很重。
孟素心见他眼下一片乌青,便知他昨晚又没睡好,心下不免有几分心疼,伸手抚着他的脸,轻声道:&ldquo朝政再忙,也该注意自己的身子,皇上的眼睛都青了。
&rdquo 皇帝握住她清瘦的手指,道:&ldquo怎么这么晚还不睡?&rdquo 她抬起眼梢,定定看着他,微微一笑:&ldquo臣妾想皇上了。
&rdquo 皇帝一笑,伸手抱住她:&ldquo朕也想你了。
&rdquo 两个人吃了点宵夜,又说了会话,便入帐歇息,一名小宫女蹲在帐角捧起香炉,正要退出去。
皇帝却突然定住脚看了她一眼,孟素心见他神色有异,忙问道:&ldquo皇上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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