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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亲人,最后只剩下孤零零的自己。
被周遭拒绝隔离与世的男人与女人,最后能够相偎相依的仍然是孤立的女人与男人那里。
寂寞的男人找上寂寞的女人,只有随心所欲,任性妄为,才是抚慰彼此孤寂的惟一手段。
此刻,凛子就像在寻求这种抚慰般豁出全身。
“打我!尽情地打!” 凛子全身赤裸趴伏在如暗穴般下沉的床上。
像是一只误闯幽暗地牢的白蝶一般,让久木产生场景错乱的感觉而困感。
他该用什么东西来鞭挞这只蝴蝶呢?该用那挂在情趣商店墙上、头部裂成好几条的皮鞭吗?可是他手边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他四下里看了看,立刻想到了自己扎在腰上的皮带,他把皮带抽出来放在右手上。
“真的要打?” “对!打我……” 再踌躇下去反而会羞辱到这只匍匐面前的蝴蝶。
久木再次凝望那白嫩的肌肤,像是乞求原谅似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后,突然把皮带高高举起,一挥而下。
刹那间,清脆短促的鞭击皮肤声响彻室内,女人发出呻吟和惨叫交杂的声音。
“住手……” 是她自己要求的,但可能是生平头一次遭鞭打,凛子立刻害怕地想要逃避。
可是久木毫不理会,又继续鞭打了两下,凛子在床上爬来滚去地哀嚎。
“好痛!住手!” 看来凛子是想错了,她要求鞭打,求的是自己被鞭打时那瞬间的被虐待感,而不是被打的痛楚,但真正被打以后才发现痛得超乎想像。
“住手!” 听到她再喊一声,久木才扔掉皮带。
“痛吗?” “当然!你好坏!” 被打了几下,凛子好像彻底死心了。
“有没有受伤?” 打开床头的台灯,照着床边的镜子,从背部到臀部有几条交错的红色的鞭痕。
“有点红肿。
” “你打得好用力!” “是你叫我打的。
” “没想到你真的下手。
”凛子的说法既任性又矛盾。
“马上就会好的。
” 久木抚摸浮凸在白嫩皮肤上的红条痕印,凛子嘀咕说:“那里都麻痹了,谁知道。
”说完,她又想到什么似的:“对了,下回我要报复,该我打你!” “不行,打男人有什么意思!” 久木说的是挨打的样子,凛子说的却是打的效果。
“我想看你挨打逃窜的样子。
” 听起来感觉怪怪的,久木离开床,俯视着凛子的背部。
“可是很美哩!” 鞭痕蛇行在近乎透明的白嫩肌肤上,像是一幅超现实画。
久木指尖抚着从背部到臀部的红印,凛子低声呻吟:“好烫……” 是鞭痕发烫的缘故吗?凛子扭动腰躯。
“像烫伤一样好热。
” 久木一时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凛子拉住他的手。
“抱我,紧紧地抱我!” 久木再回到床上,凛子主动靠过来紧抱住他。
“我很奇怪是吧!”疯狂似的叫喊中有着果决,“快点给我!” 久木避免触痛她背上的伤痕,紧抱住她。
“要很用力很用力!……” 凛子似乎把刚才的鞭打当做情爱前戏。
已经充分润泽的私密处牢牢抓住男人的阳物,就这样等不及久木引导,凛子就自顾自地狂放地运动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她轻声说“着火了……”,紧接着又说“烧得难受”,就在这同时久木忍受不住,将自己释放了出来,而凛子也被带动着大叫。
“死了……” 那语尾像吹过虚空的风般消失不见,而接下来,只有死一般的静寂。
就这么屏息躺着,久木回想一瞬前席卷他和凛子的风暴经过,是那么地不可思议。
凛子要求自己打她,是因为想让身体疼痛。
被母亲斥骂淫荡,断绝母女关系后她着实惊慌,为潜藏在自己体内的风情血流而不安,她想把这血放流出去,这才突然想到没有比鞭打更好的方法。
而久木实际挥鞭抽打她的时候,也错觉凛子全身喷出无数的风情之虫。
但打完以后,结果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凛子挨打时确实喊叫挣扎,但所有的不安与羞愧也随之消失,反而体会到更刺激的快乐。
她全身的欲念之虫不但没有除去,反而钻入更强烈、更深邃的快乐世界里。
照此看来鞭打她根本起不到惩戒的效果,非但如此,反而使她身躯发烫,成为煽起新的欲情的兴奋剂。
即使如此,性爱之后的凛子肌肤更是说不出的美。
凛子此刻像被鞭打时一样双手摊开趴在床上,背臀之间交错着红色鞭痕的白嫩肌肤闪着玫瑰色的光彩。
“好烫啊……” 凛子趴着呢喃,这也不无道理。
鞭打以后,所有的毛细血管扩张,血流加速,再加上性爱使其变本加厉,让她全身像余热未消的燃烧热炭。
触及那火烫的皮肤,久木再度限入思考。
女人到达高潮时的快感究竟到什么程度? 没有体验过的男人终究只能凭空猜想,但可以确定的是远比男人强烈深邃。
当然,男人在射精的瞬间也有相当强烈的快感,但时间极短,近乎一瞬。
比较起来,女人的快感时间是数倍还是数十倍?也有人说是和男人射精时同样的感觉不断延续,因此说的几倍几倍数值就是把那瞬间以延续而换算得出来的吧。
比这种解释更具体、更容易理解的办法也不是没有,那就是去体验肛交。
即变成所谓的同志,那样似乎就能够体会到与女性相近的性体验了。
一旦习惯了这种肛交的性爱方式,好像大多数的男人都会被那种极强的快感所迷惑,越陷越深。
这正是由插入式的性向接受式的性的根本转换,据说男人们一旦受其魅力诱惑,就再也无法恢复正常的性生活。
由此可知,接纳一方的快乐是多么地深,女人何其幸运,不必像男人需要用到异常部位就能确实感受,加上女人具有的外部性征也能获得近似男性的快感,可见女人多么幸运,女人的情欲之念真可说是贪婪而奢侈。
当然,不是说所有的女性都能确实感受性的快乐,其中也有至今还未充分开发、感受冷淡的女人,或是对性只有嫌恶及屈辱感觉的女人。
除去这类女性,能够完全深入到达性极致的女性究竟有多少?虽不知道正确的比率,但能感受到的人或许可以说是极少数。
此刻,凛子就像那“极少数”中的一个,躺在床上沉浸在快乐余韵里。
那飘荡的姿势洋溢着完全知晓性快乐的女人的丰饶、自信和满足。
“真是奇怪!” 久木嘀咕着,凛子将上身微微靠过来。
“什么奇怪?” “水口死了,参加他守灵仪式的夜里,我们还做这事。
” “不行吗?” “不是,只是觉得生死只是一线之隔……” 久木想起灵堂上水口在世时的健康遗照。
“到那种地方去,大家心情都一样。
” “怎么一样?” “现在虽然还活着,总有一天也要死,只是迟早不同罢了。
” 凛子默默地点头同意,她突然把久木的手拉到胸前。
“我们一起死吧!” “一起死?” “反正都要死,一起死比较好吧!我已经活够了。
”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凛子的内心深处就潜藏着对死亡的憧憬? 不过,凛子期望的是在满足顶点时死去,久木则是参加朋友葬礼后的虚无感而产生的死亡意识,同样是死,两人之间的认知有微妙的差异。
久木意识到这一点,问道:“你刚才说已经活够了是吧?” “对,我随时可以死。
” “不想再活下去?” “当然也想,但是感觉现在最幸福,每天和你这样得到满满的爱。
” “可是活着或许可以体会到更好的感觉。
” “也可能更坏,我只知道以后再清楚不过的一点,就是我年龄会越来越大。
” “还早着呢,你说老还为时尚早。
” “不,我以前也说过,从今以后只会皮肤一天天松弛,皱纹增加,一路衰老下去。
”凛子的话有些悲观,但久木确实也无法避免老化、失去工作、变成没用的人,既然如此,索性就在凛子这朵盛开的花朵怀抱中消逝,或许也是一种幸福。
“现在是我们最好最幸福的时候。
” “当然,没有人像我们这样相爱。
” 久木同意她的看法,凛子缓缓转过身来。
“我又想出去走走了,一直窝在这里,心情好消沉……” 久木也有同感。
“去轻井泽好不好?我爸有栋别墅在那里,就我们两个去吧!” “不会有人来吗?” “没问题,那里都一直空着,无论我们在那里做什么,谁也管不着。
” 凛子的心似乎已经飞到林阴深深的静寂轻井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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