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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
顾新眉终于忍无可忍掀了一桌茶盏。
“让那贱丫头死!即刻就死!要么让她死,要么休了我!我与她不死不休!” 戚卓拍着自己的大腿,尴尬笑着,妄图打圆场:“晴天白日的,别说什么死不死休不休的。
” “她想毁我玉瑄的亲事!死一万次也是便宜她了!” “不过是孩子间打闹,倒不至于。
” 一听这话,顾新眉一掌拍在桌上:“你还真是有够偏袒她的,打闹?!人家二公子说的是戚玦要杀他!” 顾新眉上气不接下气,越想越不痛快,竟委屈至极的抽泣起来。
“我父亲三朝元老,官拜尚书,我是倒了霉才从盛京嫁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来……刚成婚那会儿怎么说的?你说早晚有一天会带着我回盛京去,可掐指一算都快二十年了,我这辈子都耽误在这了!” 戚卓心虚着想安慰,却被顾新眉逮着又哭又打。
“当初姜家与玉瑄订婚的时候,他们不过是小门小户,如今新帝登基,他们有从龙之功受封伯爵,一朝得道鸡犬升天,若我们再有什么行差踏错,岂不让他们找到了机会退婚?你还想再让我女儿也耽误在此不成?!” 戚卓也任由她打着:“咱们玉瑄是全天下最好的姑娘,即便不嫁入姜家,一样能得良配,最要紧的是,得玉瑄自己喜欢才行。
” 不说还好,一说这话,顾新眉又撒泼起来:“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这种没皮没脸的话你敢在玉瑄面前提一句试试!你喜欢的人倒是不少!” 她掰着手指头数给他看:“什么县令家的庶女、庄上老妈子的女儿、花街的娼妓,但凡有点姿色的你都喜欢,就连我的陪房你都惦记,你有脸做我都没脸说!” 戚卓理亏,被说得哑口无言。
顾新眉冷哼一声,警告道:“若是这门婚事出什么差池,我第一个打死那小贱人!你自己带回来的人自己管束好,省得一天到晚自己躲起来做慈父,到头来那小贱人只记恨我一个!” …… 戚玦还没来得及见到被新指派过来的厉妈妈,就又被扭送进了祠堂。
和她一起的,还有戚玉珩,只不过西偏厅被火烧了,还未修缮完毕,她被关在了东偏厅,而戚玉珩被关在了正厅。
在此处,还能听到戚玉珩凄厉的求饶声。
戚玦老老实实跪在蒲团上,却见顾新眉身边的大丫头紫英捧了笔墨上来:“五姑娘,禁足期间,也别耽误了罚抄。
” 这罚抄,指的自然是那五十遍《女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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