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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四娘倒不意月奴这么灵秀的名字其主人竟是众女中最肥腻凶恶的一个,腰肢粗壮若饭桶,脸上横肉累累,除了吃饭,鲜少有清醒的时候,往往在通铺一摊,占去两个身位,身上的肉顿时好似鲜羊乳,流淌下来。
林畔儿亦是初来那日便注意到她了,只是没想到她就是月奴。
“据说她在快饿死的时候被捡回来,只要给一口饭,什么都肯做。
” “她难道不想要自由吗?” 卢氏摇头:“她每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自由对她来说无足轻重。
” “怎么会有这种人……” “天地之大,无奇不有,先别管这些了,咱们先商量个对策。
”三人窃窃私语,很快将计划拟定。
卢氏挨个前去传递消息,一圈传下来,妇人们皆已有了分晓,只待时机一到,听花四娘命令行事。
至于那些头缠巾帕的妇人,虽看到她们私相密语,因不知根底,并不以为意。
二更天很多妇人已倦怠,眼睛发饧,昏昏欲睡。
花四娘这边的妇人们则睁大双眼,一个个看似与平常无异,实则严阵以待。
房门忽然被打开,走进来白日里的胡人,招呼月奴出来。
月奴熟睡中被人唤醒,带着些微火气,鼻子皱起来。
俟她出去,花四娘一声令下,屋内的妇人遽然而起,或两个一组,或三个一群,将红巾妇人们按住绑缚。
红巾妇人人数本就不多,顷刻被她们制服。
花四娘取下她们头上的红巾,分发与众人,因为数量不足,只拣强壮的分发,先带出去一波,与守卫周旋,再来解救后面的。
待月奴得知消息转回来招呼红巾妇人,密室内早已易势。
花四娘将刀尖抵在月奴颈上,“识相的话带我们下去,否则叫你血溅当场!” 月奴顺从转身。
门外两个胡人涎笑着朝花四娘讨解药,花四娘媚笑道:“急什么,出去再说。
” 只有林畔儿知道,花四娘逼着他们服下的所谓穿肠毒药乃是两粒老鼠屎。
顺利抵达楼下,门口果然如胡人所言横着栅栏,形似牢笼,将她们阻隔。
周围弥漫着劣质酒气,地上亦是湿漉漉的,竟已提前布置好。
胡人上前拍打栅栏,门后闻声走出一位胡僧,举着油灯挨个打量。
“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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