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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意思?下官亦知殿下连日操劳,想必未得闲暇见下官这般闲人。
大人既得亲近鹤驾,且恳留步听下官两句求告。
”传话的不过是个寻常内侍,被他满面笑容,几句“大人”一叫,只觉无比受用,一时头也晕了,脚也软了,将手抄在袖中道:“你说。
”许昌平略一思索,低声道:“殿下前日里下了教旨,说是左春坊有书寻不见,在少詹那里也提过一句。
我等不敢怠慢,今日既得了,傅少詹再四嘱咐我送到殿下手上。
殿下想是一时记不起此事来,我等亦不敢因这些微小事搅扰了殿下。
大人只怜下官回去不好与长官交差,便烦请与我转呈殿下罢,千万言之是詹事府敬奉。
”詹事府现在的首领少詹与左春坊现任的首领左庶子素来有些不睦,宫内人人皆知,那内侍只当又是詹事府与春坊龃龉,前赶来献殷勤。
方要出言讥讽,鼻子都牵了起来,忽见许昌平摸出两粒金豆子,无声交到自己手中。
在袖内掂了掂,也有几钱重,耷拉着眉头想了片刻,突然一笑道:“罢么,大冷的天气,也省得大人来回走动,我便替你担了这个干系罢。
”许昌平忙极力颂扬了他几句,看着他眉花眼笑上去了,嘴角也扯出淡淡一抹笑痕,旋即隐去,转身折返。
那内侍既信了许昌平的话,又得了他的钱,又要在主君前抛头露面,旋即便将书送入了阁内,交与定权,又卖弄口齿将事由说明,难免爱屋及乌,还捎带说了两句詹事府的好话。
定权听了,倒也没说什么,只命他将书奉上,打开函套,不看是什么版本,随手翻了翻,果见其中夹着一张字条,随意看了两眼,知道是万寿节上的祝词,便又放了回去。
将书推到一旁,上下打量了这内侍片刻,微微一笑,问道:“他一个主簿,想来是没有几个钱给你。
说罢,你是收了他制钱,还是金银?”那内侍惊得面色煞白,思忖着自己与许昌平说话的地方,太子绝无道理看见,忙支吾着撇清道:“殿下,臣并不曾收他什么东西。
”偷眼去看太子,只见他皱了皱眉,略略偏过头了去,牵袖掩口,懒洋洋打了个呵欠。
再一个眼波横过,已是满面戾气,笑道:“你不是我的旧人,也不清楚我的脾气。
你只记住了这句话,我最恨的就是人家在我面前弄鬼。
你如肯明白说了,我尚可酌情处置。
你若只想倒行,一意欺君,我的眼里却揉不进砂子。
”那内侍出了一身的汗,不知道自己收了几个钱,怎么便突然连“欺君”的罪名也扛上了,愣了片刻,忙跪下分解道:“殿下,臣真的没有……”话还未完,定权便一掌拍在桌上,嘴里咬出两个字来:“杖毙!” 当时便有人应声上来拿人,那内侍吓得魂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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