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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2/2)

人啊？我看他都一把岁数了，牙齿都要掉光了，怕是话都说不清。

” 伏忆雪：“不是用问的。

” 说着他们已经走到了老人的床边，老人依旧在沉睡着，对他们的到来毫无感知。

伏忆雪沉默地注视了片刻，然后说：“老人家，多有得罪。

” “现在事态紧急，我必须得知道当年海神祭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 说着伏忆雪将手指一戳，以血在老人的额上画起符来。

这其实是一种禁术，可以看见当事人的记忆，但对当事人的精神会有损害。

所以先前在琉光阁的时候，伏忆雪他们不敢对辛亦绿轻易使用，因为她的精神本就不太好，这样会损害她，而且术法也会因不稳定而失效。

随着伏忆雪最后一笔连成，他面前的景象一变。

*** 一向平静的大海一改慈祥面容，豆大的泪水像冰雹般砸向湖面，惹得海浪不得宁息。

但此时，一个小小的木板却岌岌可危地悬在海面上，一个半大的孩童依靠在上面。

。

孩童他大半个身子都沉在海水中，只勉强露了一个脑袋和一双手。

他的指甲紧紧抠进那木板，指缝渗出乌黑色的鲜血。

阿海就这样沉沉浮浮在这海面上，他昏迷着，飘荡着。

他的脑袋里断断续续闪过了许多片段，零碎、光怪陆离，这可能就是大人说的走马灯吧。

但可能是因为他太小了，这些记忆都很少。

他想起了平静时的大海，水天连成一片，不见交界，他走在沙滩上，沙子又软又痒。

他想起了他的阿婆，村里最伟大的巫女，她用枯瘦的双手，颤颤巍巍的为他亮起鲛灯一盏。

她双手合十，双目微颤，虔诚而信仰：“伟大的水神啊，愿祝阿海长命百岁，平平安安。

” 空气中浸透着鲛烛燃烧的味道，清苦而又香甜。

不远处水神玄冥古老的画像映照在鲛灯旁，在火灯下若隐若现。

烛火微微摇曳，水神独属鲛和人混合下的面容，静谧而又庄严的注视着他，带着人性的温和光辉和神性遥不可及的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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