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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崇润疑惑:“究竟想到什么了,这又是什么表情?” 缨徽始终贯彻,有好日子先过着,有福先享着。
她放松了身体,在吃完鱼羹后,躺回床上,道:“在想,给我们的宝贝取个什么名字。
” 李崇润眉眼皆弯,有种少年轻快的雀跃:“幽州上下为庆贺我的长女出生,在永定河边放了一千盏莲花灯。
在幽州,莲花是祥瑞。
大名需斟酌,小名叫莲花,好不好?” 莲花。
缨徽想起与李崇润初见时的情状,陡然有种宿命的感觉。
她点了点头。
李崇润捋顺她颊边的碎发,问:“是不是很疼?” 缨徽可怜巴巴的颔首。
李崇润道:“只生这一个,再不生了。
” 那怎么成呢? 堂堂幽州都督若无嗣子,朝堂文武也不会罢休。
缨徽一怔,突然想到,她不生,别的女人可以生啊。
她好像默认了崇润身边的女人只有她。
说不出是何滋味,应当是轻松的,可又有些失落。
大约是生女身心受创,人也开始多愁善感了。
缨徽如今格外爱惜自己的身体,她认真地同李崇润道:“我想睡一觉,天黑前叫我起来罢。
我要吃饭……”转了转眼珠,“我想吃清泉寺外买的古楼子。
” 李崇润笑了,为她掖好被角:“好。
” 她醒醒睡睡几日,难得安恬。
经常做梦,她梦见了燕燕。
梦中她的模样跟从前不大一样了。
娟秀的眉眼舒展开,身形拔高,湘妃竹般的遒劲。
仍旧跳脱。
连在梦里都没有片刻的安生。
她叽叽喳喳对缨徽说个不停:“天冷了,我从后院梅花树下偷偷挖出一坛子松醪酒,配上文泰门外的绿豆糕,别说多得劲了。
” “还是陈酿香醇,我阿耶真是小气,藏起来也不给我。
” “我给小侄儿绣的亵衣嫂嫂不喜欢,总是不给他穿,嫌刺绣的丝线硬,蹭得他不舒服。
她事可真多,要不是念在我出嫁时阿娘病了,里里外外都是她操持,我非要跟她理论理论。
”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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