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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2/2)

“为什么！” 清晨，伏?还在睡梦中，就听到冷月环一声质问。

伏?睁开眼，知道是凌烨子要走了。

“冷姑娘，此行师父召我回青霄宗，恐将数月难归。

” “数月算得了什么，我可以等你，多久都可以等。

” “初世魔刁滑奸诈、穷凶极恶，我也不该再牵连你涉险其中。

” “难道你一个人去做那些事就不凶险？”冷月环驳斥他。

“冷姑娘。

” 冷月环怔怔地看向江素问，竟是只敢看他的唇齿，却不敢看他的眉眼。

她怕那双眉眼之中太过寒冷，她怕又从中看到西眉山巅的雪。

江素问静默了半晌，才缓缓道出：“浮世三千，喜怒哀乐，贫道不能解。

” 冷月环垂下眼眸，唇齿微抿，固执道：“道家修真，难道真情就不是真？” “我不信一个人活在世上，却不能感受到情爱，不能感受喜怒哀乐。

你是人，不是花草树木。

” 江素问听到冷月环这句话，一时默然。

他想起以前在青霄宗的时候，他在太清峰顶练剑，练累了就停下来歇息，隔着云雾静看万类霜天、地负海涵。

那天，万籁俱寂，他负剑凝望，眼下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他的心中忽然生出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受，或许是孤寒，或许是苍茫。

很久之后他才醒悟，那是大道之下的寂寥与萧瑟。

然而无论如何，情感于他而言，都只是无足轻重的部分。

体会得到，可以；体会不到，也可以。

他本就是修道之人，没有任何欲念。

“先有情，才能无情。

先有欲，才能无欲。

”冷月环心中难平，不死心地说道：“尝遍百草，方知是药是毒。

你还没明白它们是何物，就断绝了它们，又如何知道你不想要？” 江素问注视着冷月环，不是不想回答，而是答不上来。

冷月环抬眸看他，对上那冷墨色的双瞳，执拗道：“等到将来有一天，你明白了什么是情爱，仍然不爱我，才好叫我死心。

” 江素问全心入道，又怎会有明白情与爱的一天。

他心知肚明，因此看到其中残忍，他希望冷月环幸福喜乐，但这个幸福喜乐不是他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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