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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后贴上了慕良的脊背,勾住了他脸庞的一缕乌发,牵到了自己面前,低头轻吻。
“鬓云欲度香腮雪。
”她吻着那缕发叹息,另只手穿过慕良撑在了桌上,从后将人全部囚进了怀里。
“抱歉,这半年冷落你了。
” 慕良看着镜子里女子吻发的姿态,耳边是兰沁禾低哑的声音,他呼吸不畅,脑中一片晕沉绚烂,低了头,僵硬着无法动作。
然而他刚刚低下头,下巴就被人捏住向后勾去。
还未来得及反应,湿润的吻便落在了他的唇上。
“唔……” 他侧着头仰面,女子闭着眼睛,同他近在咫尺相濡以沫。
不冷落……怎么能算冷落呢。
慕良瞌眸,心神都烫化了。
只要娘娘的心里还有一分他,就不算冷落。
水声渐响,红烛已灭。
慕良靠在了兰沁禾肩头,眼中水雾弥漫。
…… 夜中,慕良迷迷糊糊地听到了什么动静,他睁开眼,发现身侧已经无人。
这会儿天气有些热了,床里就没有放下床帐,他躺在枕上,看见窗前站着一抹笔直的倩影。
兰沁禾肩上披了件薄薄的外套,她立在窗前,手里捏着一顶茶盅,微微仰头望着明月。
黑夜月光下,慕良只能看见女子半张脸,那上面眉眼低垂,没有喜色,平添忧愁。
顺利解决了江苏的反民,可兰沁禾并不开心。
她听着窗外的虫鸣,被月光撒了半身的寒,又抿了口冷透的茶,轻轻叹了口气。
片刻,她将茶盅搁在了窗台上,转身回床,顿时和慕良四目相对。
兰沁禾愣了下,很快收敛起了所有怅然,那张冠绝天下的脸上对着慕良露出了温和的笑意。
她快步走到了慕良身前,侧坐在了床上,“抱歉,吵醒你了。
” 慕良心里一紧,一种说不出来的酸涩涨了起来。
他撑着床起身,担忧地望向了兰沁禾,“娘娘还在为皇园一事忧心?” 兰沁禾垂眸,“近在咫尺,惊心动魄。
”如何能说忘就忘。
“娘娘……”慕良呢喃着轻唤,“那些劳役已经得到了安抚,往后三年都不用缴税,他们心里是高兴的,娘娘也不要再过感伤了。
” 兰沁禾听到这话笑了笑,不再多言,扶着慕良躺下,“我知道的,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不会再多想。
” 她把慕良当做丈夫、当做家人,有些事可以和他商量,但是有些心绪她不想拿出来烦他。
慕良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沉默。
娘娘是个刚强的人,很多时候她其实并不喜欢别人强加干涉。
既然如此,他便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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