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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5 章 第七十五章 「蝶花美人图·下」(一)(2/5)

感叹:“这案子真的难查,当下连凶犯是本地还是外地都还不知道,突地开始在城内杀人,手段如此凶恶。

听说这样的人都行凶癖好,只是他杀人的路子又有点飘。

” 白如依道:“多亏大帅与都座英明,看出这案犯颇有气力,下刀狠,练过些刀法,使的是长直刀。

” 前五名女子都是被利器杀害,尸身有受虐痕迹,不止一处伤,致命伤各不相同,凶犯十分狠毒,每次都连下多刀。

程柏无奈:“有什么用?明州城这么一个大港,走镖的,做买卖的护卫,好舞刀弄棒的,唱戏的,街上耍刀卖艺的,都有这种刀。

这人还是个右手刀,若是惯用左手,兴许能筛得更准些。

唯可欣慰,这人应不是军中的,军中用兵器天天操练,已经跟喝水吃饭一样了,刻意改也能看出不一样。

” 柳知道:“冒昧一问,有无可能,这人惯用左手,改右手使刀,或左右手练不同的刀法?” 程柏道:“府君所想甚是。

可恕小将直言,这样人物,戏文传奇里的侠客挺多见,现实中,许是我见识少,没见过几个。

刀法是记到心里的,不论用左手还是右手,使的时候两只手完全不一样……天下广大,某不敢武断说没有这样的奇才,只是就常人来说,难。

” 柳知抬袖:“多谢大帅教导。

” 白如依挑眉:“在下可学着了,下一本里就用上,把颠酒客比下去!” 柳知嫣然:“正是,比下他去。

” 程柏爽朗一笑,史都尉道:“待书坊里开卖了,白先生一定告诉我们一声,兄弟们帮你多搬空几家。

” 白如依拱手:“多谢多谢,到时在下请吃酒。

” ********* 几人说笑毕,柳知又问白如依:“又需冒昧请教,听闻先生断定案犯为男子。

可这几位女子均未被奸污,为何先生如斯笃定是男子行凶?” 白如依道:“大人不必如此尊称,喊我老白罢了。

唐突说一句——大人一派斯文,平素应少见泼辣妇人,亦没怎么见过妇人打架吧?” 旁观的桂淳和小兵们不由得冒汗,心道白先生着实虎,在大帅面前倒罢了,跟柳大人都这么不见外,真是忒不拘小节。

没想到柳大人竟似白如依这般说话再合理不过一般,摇头道:“实……也见过些,的确见得不多。

” 白如依道:“这五名女子的尸身,除了未被奸污之外,还有一个特征,想来大人早已留意。

” 柳知双眼一亮:“先生是指,这几名女子都面容完好。

” 白如依肯定地回望着他:“正是!女子动手,极喜欢攻击面部,非打耳光即抓,或连耳光带抓。

或还捎带上头发。

” 程柏悠悠道:“白先生这是经验之谈哪。

” 白如依一拱手:“万花丛中过,难免香满身,大帅见笑。

当下说案子,被害的五名女子都是年轻的良家女子,家世背景不同,应不会与同一人有新结或累世的深仇。

其中有两位女子已成亲,婚姻十分美满。

几女抢相好,一个杀了另几个,也不太可能。

且若是情敌,恐怕不会放过对方的容貌。

女子不伤对方的脸,应是对此人有情……” 程柏肃然:“有无可能,女子对女子有情。

” 白如依神情更庄重道:“大帅说得是。

但一般女子不似男子多情,一口气爱上五个,再因爱生恨,统统杀掉……” 程柏道:“或就有特殊的?” 白如依再点头:“大帅着实洞悉人性。

可五位女子身上的伤都只见怨毒,不见□□。

” 史都尉搓搓手:“卑职冒昧一言,记得是在戏里或传奇里看过,有一种痴情人,喜欢上一个人,得不到,就找其他人代替,但又觉得代替的毕竟跟心里那人不一样,就挺闷闷不乐的。

会不会,这闷闷不乐,更浓烈一点,好像喝酒似的,喝不起贵的,买了其他的,一喝不对味,反而喝上了火,咔,把杯子砸了!” 白如依、程柏和柳知都深深凝视他。

史都尉有点不好意思:“随便扯的,见笑,见笑。

” 程柏一拍他肩头:“可以啊,小史,要不是这五位女子一个长一个样,实在想不出同时像她们五位的会是什么样,这说法,我就信了。

” 史都尉脸红了:“一时想远了……” 柳知温声道:“许多大案,特别离奇荒谬的理由往往竟是真相。

但我也知白先生的意思,若凶手是女子,不论什么缘故,对这些女子心怀怨恨,大约都会伤到她们的面容。

” 白如依抬袖:“多谢大人,某絮叨半日,难抵一句。

” 史都尉亦又接话:“确实凶手下刀的手法也像男子,一般女子不会这么狠。

” 柳知思索:“若无关于情,便唯有仇怨与恨。

” 白如依缓声补充:“极特殊之恨。

” ********* 当时情形,桂淳不可能一一记得复述,只能将记忆中的片段尽量拼凑完整讲出。

张屏肃然不语。

柳桐倚听着,面上亦不动声色,心中各种情绪纷杂,更对桂淳充满感激。

他小时候虽一直在父亲身边,但对父亲的印象总笼着一层朦胧光晕。

父亲很疼爱他,手把手教他写字,亲自为他开蒙,教他功课。

但父亲公务繁忙,不能陪他太久,有闲暇时间就待在书斋里。

柳桐倚对父亲的回忆总混着墨与纸张的幽香。

他极其崇拜父亲,知道大家都仰慕称赞父亲的才学,便拼命读书,怕给父亲丢脸。

父亲却让他不要一味地念书,多走一走,玩一玩,看看山野和市集,甚至塞杂书给他读。

「我们柳家人,多有些固执,常被经文规矩框住。

你万不要如此。

不论身在峰外,遥视江海,还是处之方寸,细观纤毫,心中都要开阔明畅。

读书乃为广博,学得格式,识了定性收敛,更要懂放与宽。

有条有理,是以无拘无束,圆融旷达。

」 他在父亲过世后,才隐隐明白父亲当日言语的深意。

而今能听到父亲昔日过往,心中印象,更又清晰。

桂淳继续讲述。

柳桐倚留神不放过每个字。

张屏默默帮他倒了杯茶。

********* 程柏让随从又取来一壶酒,连酒盏也换过,再一一斟满,将第一盏让与柳知。

柳知谦让,程柏道:“理应如此。

”自举起另一盏,史都尉和白如依亦各自饮之。

柳知凝视酒盏:“多谢大帅厚赐,下官却由此想到——这般连续杀人的案子,第一位受害人,往往尤为重要。

惭愧下官当下仍未想出为何凶犯会挑她下手。

” 桂淳讲到这里,又顿了一下,感慨:“待后来结案的时候,卑职再回忆,真觉得先柳府君大人着实神了,一言点出此案的关键。

” 张屏听着,心中微微一动。

多年前,在小茶楼中,他听说书的讲到此处,身边那人亦对他说—— 「仔细听这段,第一名女子这里藏着极关键的一根线,试试你能否发现。

」 ********* 本案被害的第一位女子,姓洪,名欣莲,二十三岁,明州越亭镇人士,十八岁嫁到明州钟家,已生一子。

她遇害时,孩子才四岁。

洪氏娘家在乡间颇有些田产,都租给别人耕种,阖家住在镇上,镇子街道上亦有几处房屋铺面,算得小富之家。

洪氏的公公钟圭做点小生意,昔年到越亭镇谈买卖,租了洪家的房屋居住,偶感风寒,多得洪家关照。

钟圭感激在心,发现这家的姑娘尚未许人,遂为儿子下聘,结成亲家。

洪、钟两家皆忠厚本分,自家回忆加邻人作证,都说从未与人结过大怨。

欣莲虽是娇养长大的女儿,性子却很和顺,说话慢声细语,很爱笑,心里从不存气,也不善与人斗嘴。

家人都说,她若不高兴,便把身一转,不理惹她的人,跟她赔个不是,一哄就好。

即使不哄她,过一时,顶多一晚上就完全消气。

她嫁的是钟家长子伯康。

婆婆高氏才四十多岁,内宅事务皆是高氏掌管。

欣莲有点懒,素喜做甩手掌柜,婆婆让她学管家,每每念叨总不能等八十岁了还替你们小两口管着,欣莲就笑嘻嘻地说:“没事,等到那时,您老的孙媳妇,重孙媳妇都该顶用了,看她们哪个有才哪个来,反正我看着账本跟一摊摊的事就晕得慌。

” 府衙的捕快和史都尉等人都问过,洪氏是否喜欢打扮妆饰。

家人皆说,欣莲并不奢靡,甚至因为懒,在家时都不怎么打扮。

蝶花衫裙其实是婆婆高氏买布料让裁缝给她做的,她的妯娌们也都有。

欣莲唯有一个爱好,喜欢吃零嘴儿,最爱甜食,尤其糖缠酥脆与各样果仁蜜饯。

她偏又吃不胖,天然肌肤细白,身段窈窕。

她的容貌在遇害的五名女子,乃至那本蝶花美人图册中都是顶尖的。

她吃不胖,或也因她好四处走动。

钟家商户之家,女子不太受约束。

按本朝规矩,商贾家不能养奴婢,钟家的随从仆妇都是雇工。

因欣莲有子,单有两个勤勉的妇人和一名奶娘服侍。

欣莲常常留一名仆妇守在家中,自带上孩子、另一名仆妇和奶娘一同去街上转转。

钟家宅子在明州城北,离街道市集都不甚远。

欣莲平常只在家附近的一两条街上转。

街有个品记果铺她最喜欢去,铺中的莲子核桃栗子等糖缠与百果酥堪称明州一绝,她隔两三日就买几包。

两名仆妇一般轮流跟她上街,奶娘则是欣莲带孩子出门便必跟随。

她们都觉得欣莲遇害前没有任何异常。

欣莲与其夫伯康十分恩爱,欣莲绝对品行端正,钟伯康亦无别处风流。

欣莲遇害的那日前后,正是钟家铺子近几个月对账之期。

钟圭高氏夫妇与长子伯康连着几天在仓房点货,洪欣莲心疼相公熬夜看账,遂亲自煲了汤,给公婆和相公送去,奶娘留在家中照看孩子,两名仆妇都跟着她,乘坐钟家自己的马车。

这日恰好是九月十六,从钟宅到库房,必经过一条兴茂大街。

此乃明州城最繁华的街道之一,街上有座宏法寺,也是明州城数一数二的大寺。

每月初一初二初三,与十四十五十六几日,寺院附近都有集市,街上的铺子亦有许多优惠。

欣莲不常到这一带,见集市繁华,不由心动。

待送汤回来,即在兴茂大街下了马车游玩。

两名仆妇都跟着她。

车夫赶着马车预先到街的另一头等候。

欣莲信步顺着小摊看赏,再进各家店铺中逛。

两名仆妇成天跟她出来,都知道她的脾气,也有些懈怠——反正即便跟丢了,在果子铺一准能找到大奶奶。

她们都是本地平民,帮佣乃为补贴家用,自也有丈夫儿女,亦皆正是好玩好看的年纪,瞧着热闹集市满目琳琅,怎不欢喜?私心也想给自己和家人买点东西,又正应了三个和尚没水吃的道理——都觉得对方紧跟着大奶奶,自个儿可以偷个懒。

一个在木器铺略一住脚。

一个进香料店稍微一转。

两人在皮货摊前打了照面,大眼瞪小眼一定,不由都发问—— “大奶奶哩?” “不是你服侍着么?” “不是你跟着?” 到此两人还不觉得什么,光天化日,这么大一个人,怎会丢了? 肯定在果子糕饼铺里。

不然绸缎庄? 再不然卖小玩意儿的摊子? 又不然…… 总不能在药铺里。

莫非进庙里了? 可她们到街上的时候已是申时了。

寺院过了未时便会关闭大门不再让香客入内。

两个仆妇找到天黑,衙门来人了,整条街都清了,连上临近几条街,加上寺院,每个铺子,每扇门内,都搜过,没有欣莲的踪迹。

直到隔一日清晨,兴茂大街附近的某条小巷口,一个做鲜果生意的店主早起开门,发现门前有个布袋,内里竟是欣莲的尸体。

********* 凶手为什么选她下手? 查案的众人思索多日,难得结论。

史都尉叹道:“卑职无能,当下还想不出凶手因何起意。

洪氏确实是个年轻貌美的妇人,但那天那条街上,年岁与她相近,家境不错的美人也不少。

当日洪氏去过的店摊,路上见过的她的路人,都说她看起来和和气气的,脾气蛮好,应没跟谁冲撞急眼……”<ahref="://.166xs."target="_blank"class="linkcontent">.166xs.</a> 白如依道:“在下以为,在闹市中无声无息掳人,极不容易。

凶手并非临时盯上洪氏,而是早有预谋,有合适时机便下手。

” 程柏道:“掳人不易与早有预谋之间,似并无直接关联。

凶手提前安排路线,或就是想在市集掳一妇人杀之,洪氏恰巧撞进他眼中。

没有洪氏,也可能是绿氏黄氏青氏紫氏。

” 柳知凝视卷宗:“大帅所言甚有道理,这五名女子皆是在街市被掳走,又无太多相似之处,凶手临时随意从街上的年轻女子中随意挑选,目前看来更为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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