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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转向不远处的桂花树,鼻尖还有淡淡的馨香。
他怅然道:“臣已近而立之年,家中尚无妻儿,甚为伶仃。
” 听言,李墨顿时疑惑住,凝视着谢知渊的面容,他言语自来绕话,前头铺垫这么多,是惦记着西昭公主? 李墨低笑了声,转而看向棋盘上的黑白两子,淡漠道:“说得是,谢家三代单传,是该成一门亲事冲冲喜气,别再过几年身体不行了。
” 谢知渊没什么表情,知李墨是在调侃,他二人没少互相戏弄,是他这两日为这事辗转难眠,挥之不去的是那张容颜,所以这趟他定要来。
李墨则压下一棋黑子,缓缓说道:“这棋你若是赢了,西昭女国和亲一事可说。
” 话语落下,二人抬眸对视,李墨是松了口,但于他而言,西昭二十年朝贡可不够,当年先帝圣诏上写的是百年朝贡,率先失约的可是西昭女国。
谢知渊垂眸看向棋盘,一旁的棋罐中,棋子洁白光滑,心绪微起…… 亭外叶落无声,雁朝南飞。
遥望当年,转眼竟已过两年,他不再是辽西城那个身坐楠木轮椅的画师谢五。
那个女子寻遍百草,踏过春夏秋冬,治愈他的腿疾,最终竟是坠河而去。
战乱初起,将李墨从杜若寺寻回之时,谢知渊已是将死之人,脱去平西王的身份,化名为谢五。
那时辽西之中,百年医馆回春堂,声名赫赫,谢知渊前去求医,却被告知死期。
庄家大小姐庄新月,自幼学医,温柔心善,她抱着一试的心态为他医治,若是治得好,他便为她作画百张,作为报酬。
就此与她相识,时日长了,便暗自欢喜上了。
殊不知她心中有人,是回春堂少堂主周霖安。
庄家世代种植草药田亩,与回春堂为世交之家,二人青梅竹马,郎才女貌。
谢知渊作为旁边者,只能沉默着感情,只字不语,无人知他的情意早已疯长。
在庄新月的劳心医治之下,他从一个将死之人到迈步行走,整整四年之久,为她作的画已不止百张,越画下去,她的容颜便越深刻入心。
而她与周霖安也临近大婚,好一对悬壶济世的新人,情投意合得让人嫉妒。
那时他体疾未得痊愈,做不到喝那碗喜酒,更见不得她因婚事而沾染的满眼欣喜。
便催促李墨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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