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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的声音小了许多,那些本想跟着娄大夫一起霍霍的人,又悄无声息的缩了回去。
谁不是个有眼力劲儿的人,没有瞅见,站在前排的那群糟老头子,一个都没有吭声么?在用脑壳一想,谢景衣若不是已经正式升了黑羽卫大统领,内阁若不是全默认了,她今日也没有这个可能,毫无阻拦的来上朝。
要不然的话,那岂不是卖菜的大娘,还有青楼的名妓,随随便便都能进了宫门,来站班了。
说到底,在翟有命死之前,她便已经是实际上的黑羽卫大统领。
既成事实,多说无益。
没有看到娄大夫灰头土脸的样子么?接触过谢景衣的人都知晓,今儿个她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
万一真惹恼了,把那什么外室,私房钱给抖露出来了,那岂不是要糟? 谁还没有一个两个说不出口的秘密了? 这出头鸟卒了,朝堂上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官家眯了眯眼睛,笑眯眯的说道,“诸位爱卿,可还有事要奏啊!哎呀,没有啊,那就退朝罢。
” 他说着,对着谢景衣眨了眨眼睛。
谢景衣笑了笑,屋子里的人渐渐的散去,只剩下谢保林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谢景衣走了过去,在谢保林眼前晃了晃手,“阿爹,阿爹,走罢。
回去了,今儿个是腊八节,官家会赐粥,衙门多半都不办什么事儿。
咱们早些归家去,还能够从庙里接回阿娘来。
” “她同大姐姐,一早就去城外的山庙求粥了。
家中也炖了些,莲子都是柴二特意叫人,从杭州捎过来的,多吃多有福气。
” 谢保林回过神来,深深的看了谢景衣一眼,“回家再说。
” …… 谢家的屋子里烧得暖烘烘的,今儿个东京城里,下了小雪。
等谢景衣归家的时候,地上已经白了一片儿。
靴子踩在地上,露出了一个又一个的脚印。
谢景衣涨红了脸,扶着柴祐琛的手,一扭一扭的走着,“不许笑!” 她不说还好,一说柴祐琛噗呲一下笑了出声,“下次别穿这么厚底的鞋,脚都沾不了地了,这能不滑么?” 谢景衣恨不得刨出一个地洞来,好钻进去把头埋起来。
她又不是真的会夜观天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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