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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歇着吧,什么时候想走了再走。
” 他说完就离开,云遥望着他的背影,冷冷扯唇。
防备心真重。
也不怕被压死了。
这儿没有云遥能穿的衣服,她在泳池边上找到之前脱下来的,已经湿了一部分。
关门离开,出了酒店大门,广场上的身影已经没了,换了辆高级商务车停在那里。
云遥心神不安地转了一圈,也没在周围看到。
深夜的凉风吹到身上,冷得她搓了搓手臂,尤其是湿掉的裤子黏在屁股上,凉意更甚,在此刻更让她不适,有些心烦地揪了揪。
打车到胡同口,云遥付钱下车,没走几步,忽然发觉不对劲,没回头,也没继续往胡同口走,转头就朝街上跑。
但不妨那人的速度比她还快,漆黑的巷道,响起的脚步声又沉又重,几秒就抓住她肩膀,狠狠怼到墙上,疼得云遥以为骨头要裂了。
弦月东走,星光稀微,高墙林立的巷子漆黑不见五指,男人粗重的呼吸喷到脸上,云遥忽然愣了一下。
“周明坤。
”她叫。
男人的呼吸更重了,安静的空气中响起他牙齿重重碾磨的声音。
“周明坤!”这一声有了十足的笃定。
“我的孩子呢?”他的声音又低又沉,裹挟着怒气,凌厉似刀锋,向她发出质问。
云遥又愣了下。
在见到他之后,甚至在和严泊裕做的时候,她都想过和周明坤见面之后,他会问她什么:问她为什么要骗他,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自己走,为什么不告诉他,为什么走了之后没有给他丁点消息……无论如何也料想不到,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会是,我的孩子呢? 云遥都笑了,肩膀的疼让她的笑听起来有些滑稽,“你说什么呢?” “我的孩子呢?”男人丝毫不被她打扰,盯着她,一声比一声低沉犀利地质问。
“当然是打掉了。
” “撒谎!”他的声音陡然厉肃起来,抓着她肩膀的大手也不断用力。
仿佛断骨的痛让云遥面色泛白,黑夜中渐渐有了漂亮的脸部轮廓,嘴上依旧不怕死地说:“不打了干什么,你还想着我生出来?” “你没打,表姐说你根本没去!” 巷口突然刮进来一阵风,让他这低沉犀利的一声,慢慢与两年前山上迸发的欢笑融为一体。
那是个盛阳灼热的午后,周明坤放假回村里,云遥还叫小夭,已经不上学了,两人照旧在山上的一棵老槐树下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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