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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余从看守所出来，看到一辆黑色奥迪，宋继开站在车前，手指夹了根烟，脚下全是烟头。

李余停住了，宋继开把烟头掐灭，朝他招了下手。

李余的脸色死人一样白。

有一瞬间，李余觉得自己还不如去坐牢，被关个十年八年，等他出来，宋继开早就结婚生子，也好过这样一直纠缠。

李余走过去，宋继开给他打开了车门。

关门的声音很大，李余吓了一跳。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说话。

到了家门口，宋继开说：“收拾收拾，以后搬回去住。

” 李余犹豫了下，还是说：“我不想去。

” 宋继开淡淡地道：“十分钟。

” 李余叫了声哥，宋继开回头看他，说：“用找人来帮你么？” 李余推开车门出去，他到楼上转了一圈，竟然不知道有什么好带走的，李余拿了两件衣服，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快到时间才下去。

宋继开的公寓空着的时候，一直有专门的人打扫，屋子比他在的时候还干净，宋继开脱了外套，问李余想吃点什么。

李余说都可以。

他其实没有胃口。

宋继开说：“那我随意做了。

” 半个小时后，桌上摆了两道菜，都是李余爱吃的，李余到厨房里去，拿了两套碗筷，回来的时候，宋继开已经从冰箱里拿了瓶酒，坐在他的对面。

一顿饭吃的沉默，中途，李余瞥着宋继开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解释那天晚上的情况，他说自己喝醉了，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宋继开给李余倒了杯酒，语气平淡，问他要不要喝一点。

李余摇头。

宋继开也没逼他。

李余松了口气，宋继开这么平静，那就是王琳的证词有问题，说不定他们之间本来什么也没发生。

晚上七点，李余扒干净碗里最后一点米饭，宋继开早就吃完了，李余正要收拾，被宋继开扣住手腕。

宋继开站起来，他身材高大，把李余整个笼在阴影里。

“不用了，明天会有人来收拾。

” 李余仰着头看他，背后蹿起一股凉意。

宋继开把李余带进卧室，到了门口，李余突然扒住了房门，说等一等，他要去洗个澡。

宋继开：“不用了。

” 李余直觉宋继开的反应不对，打着哆嗦说：“哥，你别这样，我害怕……” 宋继开说：“松手。

” 李余不肯动，他声音急切：“哥，你听我解释，那天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 宋继开脸色冷下来，他用力甩下门板，李余心脏一跳，立刻松开手，还是晚了一步，手指被实木板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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