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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选择了原谅鲁信,并不记恨鲁信。
用她爹的话说,就是恨人也是要精力的,与其恨谁,不如去爬个山,买几支湖笔,做件新衣裳,高兴高兴。
想到这些,她就又想起了那幅盖着“春水堂”印章的画。
既然那幅真迹上的印章是对的,那前世落在她手中的那幅画到底是从何而来呢? 郁棠想着,下次她爹去见佟掌柜的时候,她是不是也吵着去一趟,问问佟掌柜有谁家的私章刻的是“春水堂”。
她在那里琢磨着,就听见一直没有吭声的陈氏对她的父亲道:“惠礼,我是觉得阿棠的话很有道理。
若是大总管觉得长房受了委屈,要为长房出头,大可等老太爷出了殡再向三老爷讨个公道。
” 郁棠惊喜于母亲的醒悟。
郁文则苦笑,道:“到底有什么内幕,我们也不知道,也不好议论。
”委婉地让陈氏和郁棠不要再说这件事了。
郁棠笑眯眯地应了。
陈氏也点着头。
郁博一家过来串门。
郁文草草地扒完了饭,陈氏指使着陈婆子和双桃收拾好碗筷,亲自去沏了茶。
郁棠则去洗了些果子。
两家人坐下来说话。
郁博问郁文大总管的事:“你可知道了?” “知道了!”郁文把他了解的告诉了兄长,还拿郁棠刚才说的话评判了大总管一番。
郁棠有些诧异。
她没有想到大总管自缢的事传得这么快。
算来算去,大总管也不过死了几个时辰。
但她见父亲心底实际上是赞同自己说词的,还是很高兴,在旁边抿了嘴笑。
郁博和郁文之前一样,觉得大总管是个忠仆,但听郁文这么一说,他也觉得大总管的做法有些不妥了。
只是他过来是另有其事的,同弟弟感慨了几句,他道:“阿弟,你知不知道谁接手了大总管的差事?” 郁文向来不关心这些的,他犹豫道:“难道不是三总管?” “我听说不是。
”郁博担忧地道,“听说接手大总管差事的既不是其他两位总管,也不是七位管事之一,而是一个叫裴满的。
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你这几天在裴家帮忙,可曾听说过这个人?” “没有!”郁文愕然,道,“这姓裴,又行仆役之事,肯定不是裴家的子弟。
那就是赐的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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