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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4/5)

完，她白色的校服裙子已消失在校门口。

陈念一路跑回家，跑到家附近的小巷，实在没力了，撑着腰喘着气往前走。

心如擂鼓，她抹抹嘴巴上的汗，揪紧书包带子。

青石巷子笼罩在晚霞里，油画似的，几缕油腻的青椒肉丝香味从院墙里飘出来。

乒乒乓乓，是锅铲敲打铁锅，还有拳打脚踢。

角落里一群杂毛小混混在揍人，白T恤的男生蜷在地上，没有反抗，没有声息。

陈念把头扎低，屏气从一旁走过。

那群人骂骂咧咧，脏话连篇。

陈念目不斜视快速经过，转弯掏出手机，才摁两个键，后衣领被人揪住。

她像只鸡崽，被拖去那堆人里头。

屋檐下得低头，陈念的头快埋进胸口。

小混混一下两下拍她的脸：&ldquo小婊子，给谁打电话呢？&rdquo 陈念垂着眼皮：&ldquo我&hellip&hellip我妈妈。

&rdquo 对方抓住她手腕拧过来，屏幕上显示数字&ldquo11&rdquo。

&ldquo110？&rdquo劈头一耳光，&ldquo操你妈B，找死！&rdquo 陈念摔在白T恤身上，脸颊火辣，她后悔了。

她不该多事。

打伤了人死了人又关她屁事。

&ldquo什么JB玩意儿！&rdquo那人一脚要踹，另一人挥手拦住，蹲下来，揪住她的马尾强迫她抬头。

陈念看见这混混腰上还系着校服，是她的同龄人，却隔着不可逾越的鸿沟，像是天生的仇敌，分属不同的物种。

他抬了抬下巴，指那个被打的白T恤男生：&ldquo你认识他？&rdquo 他扯动陈念的头发，把她的头拧过去，陈念撞上一双漆黑的眉眼，隐在暮色里，看不清情绪。

&ldquo不认&hellip&hellip&rdquo陈念说话有些艰难，&ldquo不认识。

&rdquo &ldquo不认识？&rdquo混混拎着她鸡窝似的头发，摇晃她的脑袋，&ldquo不认识你多管闲事？&rdquo &ldquo我再&hellip&hellip再不管了。

&rdquo陈念声音很小，有真切的后悔，和虚弱的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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