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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了薄被予她盖好,放了帷帐,而后吴妈便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门。
直待那脚步声愈行愈远了好一会,沈晚才微动了眉睫,缓缓睁了眼。
勉强撑起身子,她僵硬着眸光在床榻间打量一周,而后仓促闭了眸勉强压住骤然腾起的发狂之意,待再睁眸时,神色已然趋于平静。
很早之前她就明白,失控的情绪除了让自己愈发陷入绝境,将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
她沈晚,从来不会做情绪的奴隶。
目光径直定在床帐角落系着的香囊上,她撑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微微蜷缩了下,便探过身子伸手取过。
她应该感谢那吴妈仅换过床帐,却未将此香囊一并换下。
这是个用莲青色绸布做的半个掌心大小的四方形香囊,看起来平淡无奇,四角皆用针线细密的缝合,期间香味浅淡,似有杏香又似有兰香。
仔细拢好床帐,沈晚握了香囊又重新卧躺,侧耳听了房外隐约安静,方将那香囊小心凑在唇边,咬断了其中一角线头。
大概扒出了半寸见方的口子,沈晚方动作一顿,捏了其中一角朝着掌心倒了倒,里头的些许晾干的花瓣窸窣的倒满了她的手掌心。
众多花瓣中,那几些红色异常醒目。
沈晚大概一扫,约莫有十几丝左右,也亏得之前大夫开了此药给她用于活血化瘀,用剩下的这些她没舍得扔,便放在众干花中做成了香囊。
若是平常人家的年轻妇人怕会顾忌一些,可放在她这厢,之前因顾立轩的身子之故,她从来也没成想还能有子嗣,因而倒也无所顾忌,又想大夫言这藏红花还有静心安神之效,遂做成香囊放于床榻间。
却从未想此间还能派的上用场。
捏了其中两丝放入口中,沈晚慢慢咀嚼咽下,此刻面色竟是无比平静。
剩下的干花重新放回香囊,又将香囊仔细放到里侧床板的间隙中。
扯好被子重新躺下,沈晚恢复之前的卧姿,这才闭了眸沉沉睡去。
酉时刚过,吴妈就端了莲子银耳羹及红枣燕窝粥进了卧房,唤醒尚在沉睡的沈晚,令她起身进食。
沈晚卧在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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