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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晏与堂兄自小相识,什么都要一较高下。
堂兄最喜好琴,他宁愿冒着事后被平远侯一顿毒打,也要暗自以三倍的价钱将堂兄意中的琴买走。
后来更是如此,每逢堂兄有什么中意的东西,他便也跟着去争,存心要让堂兄不快,如今连婚事都要抢。
“魏蕴越说越气,并未注意到薛鹂的神情变化。
倘若只是为了与魏玠作对,她反而放心了不少。
“世子此举实在过分,大公子便不怨吗,竟也由着他去了?” 魏蕴冷嗤一声,说道:“堂兄性情高洁,宽宏大度,不会与这等小人一般计较。
“ 薛鹂轻挑了下眉,想了想觉得也是,魏玠似乎是个十分端方有礼的君子,即便吃了亏心中有气也只会默默消解,断不会做出与人撕破脸这样的事。
只是任由魏蕴口中的梁晏不好,那都是一面之词,倘若他当真如此不堪,魏玠又岂能容忍他至今,想必是其中另有内情。
“想来也是如此,只是大公子这样好的人,世子何必处处针对。
”薛鹂的语气也有几分替魏玠打抱不平的意思,魏蕴却没有随她所想继续往下说。
“堂兄是美誉满天下的君子,他这类的小人难以比拟,心生嫉恨自然要处处针对,堂兄才不会将他放在眼里。
”魏蕴话里都是对魏玠的维护,丝毫不掩饰对梁晏的鄙夷。
薛鹂沉默片刻,轻瞥了眼魏蕴,才缓缓地附和道:“姐姐说的是。
” 从魏蕴那处得知了这些事,薛鹂心中便有一个念头埋下了根,总是在她心底翻滚着要破土而出。
然而她顾虑重重,还是将这个念头压了下去。
长房在东边,薛鹂住在西侧,她找不到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去见梁晏。
若不是魏蕴说了这番话,薛鹂并不知道原来梁晏与魏玠自幼相识,虽说梁晏几次横刀夺爱,魏玠依旧不曾与他生出嫌隙,亦或者是说魏玠从不与任何人计较,并非是待梁晏与众不同。
薛鹂想起那一日在魏玠的马车中闻到的冷香,便状似无意地意同魏蕴提起了这件事。
“那一日大公子好心送我回府,马车上的香气也格外好闻,从前不曾见识过……也不知是什么香?”她想着若是长房特有的香料,她开口讨要再亲自去取,兴许也能有机会撞见梁晏。
魏蕴嗤笑了一声,轻鄙道:“兄长的香是府中医师亲手制成,有安神宁心的效用,也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用的。
” 薛鹂并未因她的话露出半点羞恼来,反盈盈一笑,说道:“那也不打紧,来洛阳的路上听一位江湖郎中说,白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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