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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天似乎与往日不同,宁皎和那个不知名的听众消失后,戏台的灯光却陡然亮起来,他在刺目的光线里睁眼,却发现盛装打扮、立于台上的成了他自己。
数不尽模糊的面孔在剧院的坐席上注视他,对他指指点点,对他评头论足。
宁策对他人的目光无感,只觉得此情此景的怪异荒谬----直到剧院的灯光一层一层暗下去,他下意识看向最后一排那个漆黑的影子,却不期然对上了秦奂幽邃的眼睛。
宁策:“……”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看见秦奂,几乎在须臾间,他浑身的肌肉都僵硬起来。
他能感受到秦奂的视线,带某种不加掩饰的打量,一寸一寸描摹过他的妆容和身形,最后深入到被戏服遮掩的地方去。
那目光似乎带着矛盾的温度,明明是冰冷审视的,却在某个时刻有着足以融化一切的直白滚烫。
宁策下意识地想躲避和瑟缩,可是灯光太亮了,几乎照得他无处遁形,将他满身的阴郁、多疑和不安定明晃晃地摊在人前。
那些凝视他的视线仿佛在此刻有了实质,一道道一条条在他外衣上剖开口子,人们窃窃私语着,肆意评判他肌肤上丑陋的疮疤。
他不敢看秦奂,那道目光却无处不在。
惊慌间垂下眼,腰后忽然贴过来一只滚热的手掌,有人附在他耳边轻声问,老师,为什么怕我。
为什么怕我知道? 你说过会留我在身边,为什么不作数? 握着手腕的力道越来越重,宁策想开口,口鼻却像是被看不见的手捂住了,徒劳许久发不出一个音节。
在即将溺毙的窒息感中,他被一阵尖锐的铃声惊醒,满头大汗地睁眼,却见窗外波士顿深重的夜色,骤雨裹着沉闷的风掀开了窗子,隐有预感地一低头,正好看见手机上跳动的来电显示。
已经知晓了即将发生什么,他手指颤抖地接起电话,一接通就听见凌远近乎慌乱的声音。
“宁策,你听我说。
”他强行压着急促的呼吸,“宁姨割腕了,我们刚刚才发现,人现在送去抢救了……” “阿策!阿策,你先冷静……” …… 宁策从层层的梦境里惊醒,撑着床坐起来时,后背一身未干的冷汗。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疲倦地捏了下眉心,待剧烈跳动的心脏稍缓,下床倒了杯温水。
热水流入胃部的感觉让他的情绪稳定了一点,彻底从余悸中回过神。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梦见这些往事,可能是最近提醒他想起的东西太多,白日有所思,夜晚自然就有所想。
这显然不是一件好事,至少接下来到天亮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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