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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留着有些冰凉的温度。
酥麻,悸动。
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男人敛了心神,重又拿起那本被他丢在一旁的奏折,想起急急赶来的司马南,眸中寒光一闪而过,有些不耐地一挥衣袖:“宣进来。
” 左相司马南不是头一回进养心殿议事,却是头一回如此忐忑难安,为臣为相多年,早已被磨炼得圆滑世故,凡事遵循君王意志,但这一次到底不同。
他得为自己的女儿搏一回。
司马月生来聪慧,行事举动自有一套章程,就连先皇也曾夸赞,此女有母仪之风。
若说他唯一没有算到的,就是镇国公那位嫡女竟有那样的福气,婚事也能说改就改。
就是前些时日国公府深陷流言漩涡中心,也没对那位产生一点点影响。
可见被龙椅上的新帝保护得有多好。
今日那幕僚之事才有所反转,转眼一道圣旨就将陈鸾从毓庆宫迁到了明兰宫,可见是一点委屈也不舍得叫那位受的。
司马南心里冷哼一声,他倒要看看,这段起于年少的感情,能持续多久呢? 新帝尚是皇子之时,便可看出些许端倪来,他断断不是那等能被儿女情长困住的人,他心中的理想,抱负,是家国,是天下,是一统四方。
这样的宏图大业,司马家能帮他实现,而镇国公府不行。
现实就是如此,能者居之。
司马南此次前来,也不卖什么关子,直接开门见山,聪明人之间打开窗户说亮话,只不过换了种方法。
“皇上,虽先皇丧期未过,此时大兴选秀确为不妥,可后宫只皇后一个,这属实有违常理。
臣与诸位大臣商议后,一致觉得可先从皇城各府中挑选适龄女子进宫,为好为皇室绵延子嗣,同时充盈后宫,侍奉皇上左右。
” 在常人眼里,就是稍微富足些的商户后院只正妻一人也是件稀奇罕见的事,更遑论是一国之君的后宫,若这事传扬出去,岂不惹得别国笑话看轻? 纪焕目光瞥过手头上那本折子,里头的缘由弊害洋洋洒洒陈列满篇,看得人脑仁发疼,他狠狠皱眉,绷着声音道:“西南干旱,百姓生活凄苦,流离失所,左相不想法子解决此事,反倒对朕的后宫指手画脚起来了?” 他倏而勾唇,声音凉薄,一字比一字重,“不若朕这个皇帝,让给你司马南来当?” 司马南身子绷得死紧,在这寂静无声的宫殿里,膝盖触地的声音格外清晰:“微臣不敢。
” 来时的路上,他就一直在想,这世上当真有不爱美人的男人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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