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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云舒望着这三十来平的院子,也确实是小了点,顿觉可惜,“要是以后有机会,你可要让我开开眼呐。
” 凌凌见婆婆一点架子都没有,反而对这些很感兴趣,心里那点忐忑,倒是消失了。
中饭前,小四从书院回来,刚进二院,一眼就瞧见娘亲正在院中收拾药材,他三两步走上前,“娘,师兄来了。
” 何知远施施然跟在他身后。
林云舒请何知远单独到雅间说话,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出口,“你是投靠了卫党?” 何知远落坐,闻言大惊,“先生怎会有如此想法?” 林云舒定定地看着他。
那为何飞鹰会通知他? 何知远知道她虽是女子,但眼界不输男子,甚至考虑问题也不拘泥于头顶那半片天,所以也没有敷衍她,“先生有所不知。
如今的月国分为三大派:以阉人为首的卫党,以太后为首的外戚党以及以信王为首的信王党。
我们河间府是信王的封地。
去年年底,锦衣卫从河间府查出有人贩卖私盐。
前任知府畏罪自杀。
信王底下能臣众多,加之在此地盘桓多年,势力滔天。
我若是不投靠别人,一家子的性命早就没了。
” 林云舒前世看网文只爱看甜文与种田文,朝廷争斗的剧,她不愿意下了班还费脑子,所以一向不看。
此时听到他说这么一长串,整个人都有些发傻。
她心思百转千回,也渐渐明白他的无耐,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所以你是投了哪一党?” “崔知府品性高洁,一直都是三不沾。
”何知远拱手道。
“三不沾?谈何容易呢?三党争斗,你们没有靠山,只能在夹缝中生存。
你们要承受三方打压。
”这些事情看起来跟林云舒没什么关系,其实并不然,她无法置身事外。
且不说小四要参加科举。
就说他们一家子都是靠着何知县过活。
若何知远贪得无厌,他们家的饭馆势必开不下去。
现在何知远虽不贪,但他若是被人打压下去,转头上面派个贪官下来,他们的日子照样过不下去。
所以他们一家跟何知远算是绑在一块。
何知远微微一笑,“知府大人已经写了折子参信王一本,将盐场场主临死前交给他独子的账本呈了上去。
我有可靠消息传来,圣上意图将信王扣在京城。
” 林云舒微微有些惊讶,“真的?” “千真万确。
”何知远笑得隐晦,“我听说信王与卫忠英一直视同水火。
卫忠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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